薄红爬上了林鹤时的耳尖,他面上依然是沉稳有礼的样子,镇定道:“那你就带两个人上来吧。”
说完,祝卿若只觉得面前飘过一阵风,眨眼间已经看不见林鹤时的影子了。
偌大的书房,只有祝卿若还坐在桌前,愣了许久才恍惚想通林鹤时为什么突然变脸,整个人无奈又好笑。
没几天,林鹤时忽然发现知情人身后多了两个侍女,且与她举止亲昵,关系匪浅。
就像现在这样,林鹤时端坐在石亭中赏读诗文,侧边就是祝卿若与她的两名侍女。
只见大一些的那个侍女将手里采来的野花递到祝卿若手上,乐呵呵地点了点自己的头发,而祝卿若会意点头,笑吟吟地将花插在了那小侍女的头上。
小侍女的头向左向右动了几下,眼睛里都写满了期待。
祝卿若真诚赞道:“晓晓真好看。”
小侍女的脸上瞬间绽出惊喜,同样圆圆的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
而祝卿若也不厚此薄彼,将另一朵花插在了另一个小侍女头上,打量一番,赞道:“岁岁也好看。”
于是两个侍女都被她哄得满面欢喜,半晌都没见收回牙龈。
林鹤时看得有些牙酸,没想到她还有这般哄人的技巧,两名侍女就这么被她哄得服服帖帖的。
一个叫晓晓,一个叫岁岁。
难道文麟还收了一对姐妹花?
还没当上皇帝,倒先有了皇帝滥情的通病。
林鹤时深深吐出一口气,将分散的注意力收了回来,不再往旁边看。
这样的景象只出现了两天,祝卿若意识到林鹤时不太喜欢旁人出现在石亭,到了第天就没有再带晓晓和岁岁二人去石亭了。
好在两人已经见过了雾照山的日出盛景,祝卿若不带她们,她们便待在竹园与华亭聊天。
华亭本就是个活泼性子,晓晓岁岁来了以后与他异常投缘,天天黏在一起说话。
祝卿若见此也就放心地将二人留在竹园里,自己则是同以前一样与林鹤时煮茶看书。
这日,林鹤时突然摆出一张棋盘,开口道:“今日我们下棋。”
祝卿若脸色一僵,做茶的动作都慢了下来,艰难道:“下...棋?”
林鹤时摆开棋子,应道:“嗯。”
祝卿若看着面前的方块棋盘,秀眉紧紧皱在一起,在林鹤时的眼神示意下,还是硬着头皮下了一子。
林鹤时看她起步的落子眼皮一跳,抬眼看了祝卿若沉重的脸色一眼,奇怪之下还是跟着下了子。
二人连落十几子,林鹤时看着棋盘的布局,已经大致了解了对面人的棋艺。
他不免牵出一道笑来,像是忽然想起,道:“上回你问我,为什么做茶可以,洗衣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