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向上,阿辞打量着眼前人的衣着,眼睛试图寻找到口袋的位置。
但量身定做的旗袍哪有什么口袋,就连包包也没有带一只。
这样明目张胆的审视,在只有彼此的空间里格外突兀。
“你在偷偷看什么?”刚刚泄气的期待感被勾回,云九纾冷冷声音散在夜色里,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故意被抓住细节的人抬起头。
眼睛里的红血丝尚未散尽,在感受到对方眼神里的疑惑时,阿辞挑衅地微微勾起唇,下一瞬,她如愿以偿地换到了再一次钳制。
“我就知道你是装的!”云九纾的火气瞬间被挑起来,她的掌心不断收拢,眼神也变得狠厉:“叶舸,究竟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接二连三着耍姥娘?”
窄小巷子里背着光,借着零碎路灯,阿辞仔细看着眼前人的脸。
瞳孔中没有灰败,讲话间开合的唇齿粉白,眼前人确定没有沾染三水。
说不出该庆幸还是该失落,阿辞的眼眸低垂,刚刚扬起的唇落下,再一次打起手势。
早已经不吃这套的云九纾没再收拢力气,她恶狠狠道:“你以为带个眼罩多道疤就可以糊弄我吗?你什么时候发出声音,我就什么时候松开手。”
刚刚眼前人弯腰呼吸的狼狈,云九纾还真的以为是自己错认了。
如果不是她捕捉到了这抹挑衅,如果不是她识破了这伪装。
差点就被这人骗第二次了。
掌心收拢着力,被包裹在皮肉下的气管推挤着,云九纾不断加着力气,只要是声带健全的正常人,不可能半点声音也不发出来。
“你在干什么!”
比眼前人呼救声先响起的是阵怒斥。
看着巷口处突然蹿出一抹刺眼的金,云九纾下意识皱起眉,再回过头只见被自己钳制着的人正做着手势。
“喂!我问你话呢!哪来的醉鬼!”看见眼前这一幕的盒子只觉得气血瞬间逆涌,她丢开指尖的烟就朝着正纠缠的二人跑去:“这里有监控,你最好松开!你知不知道你在伤害的是个残疾人!”
听到这声怒斥,云九纾彻底明白了刚刚那眼挑衅的缘由。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算计自己。
云九纾回过头,与正瞧着自己的人对上视线。
正噙着生理性泪水的眼睛可怜极了,若不是离得近能捕捉到她唇边勾起的笑意,恐怕这双眼和缩瑟肩膀能骗过许多人。
云九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