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远感慨万千道:“太上皇曾经赞美过她,只是贫道记不得了。”
费无极道:“李姥可曾记得太上皇对师师姑娘说过什么话么?”
李姥顿时泪如雨注,不紧不慢的回想道:“那还是师师被册封为明妃之前的故事,据宫里我一个熟人说,有一日,月圆之夜,太上皇在宫中召集皇亲国戚欢宴,韦妃娘娘悄悄问皇上道,‘李家女娃是何样人物,竟让陛下如此喜欢她?’此言一出,太皇上顿时一怔,相当尴尬,随即不紧不慢道,‘这倒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把这后宫佳丽精挑细选一百人,去掉艳装,换上素服,叫这李师师站在里面,自然就与众不同了。她那优雅姿态和潇洒气度,非美貌就能相提并论。太上皇当然也心知肚明,不可让韦妃娘娘吃醋,故而又说,爱妃切莫嫉妒她那也有你的魅力,不然朕如何会这般疼爱于你,把你叫到身边侍驾,是也不是?’此言一出,韦妃娘娘不觉笑出声来。不久太上皇迫不得已让位给太子殿下,自号‘道君教主’,搬到太乙宫去住,自此太上皇很少放纵玩乐了。来师师这边也就越来越少。”
段和誉叹道:“李师师名动京城,远在大理的许多公子哥也仰慕已久。”
张明远素闻李师师的鼎鼎大名,就纳闷道:“听说李师师进宫了,为何又来到慈云观,为何没被金人带走?”费无极狐疑道:“金人不可能放过李师师。”
余下道:“师师姐如何被害死的?姥姥可曾知道?”子午确信道:“一定是金人害了。”
普安热泪盈眶之际,不由叹道:“自古红颜多薄命。”余下冷笑道:“漂亮女人贼惦记。”武连嘘了一声道:“听李姥说,你们不要打岔。”
李姥喃喃道:“妈妈我记得很清楚,有一日,不知是何缘故,师师对我说,‘姥姥,咱娘俩整日嘻嘻哈哈、高高兴兴,在东京感觉太平盛世,无与伦比,还不知大祸就要临头了。’妈妈我对师师说,姑娘别开玩笑,这青天白日,说什么梦话。东京如此热闹非凡,哪里来的大祸,何况大祸临头了?妈妈我打小生在这开封府东京城,天下太平着呢,我大宋天下无敌,谁敢造祸不成,岂不可笑?师师定了定神色,认真道,姥姥素知我从不开玩笑。妈妈我仔细想想也是,我就问师师咋办。师师说我脸色煞白如何就颇为着急了,我一摸脸蛋感觉火辣辣的。师师就说,姥姥不用担心,我自会想办法。”
张明远道:“李师师果然有先见之明。”费无极道:“果然聪明伶俐,不同凡响。”
段和誉眨了眨眼睛,深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