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与众人寒暄几句,就带着他们去找一个人去了。众人也不知月儿要带他们去找何人,只是月儿说,目下只有这人知道李师师的下落,说话间已是泪眼迷蒙。
“你们可算来了,妈妈我真是对不起师师。”见张明远等人后,这人不觉老泪纵横起来,昔日的欢笑全无,只一张蜡黄老脸,素日擦脂涂粉,目下已是老态龙钟。额头有血迹早已被白布包扎。原来这人便是李师师的妈妈李姥。
“李姥可好?额头受伤可好些?”张明远离开东京之前见过这李姥,故而并不陌生。
李姥哽咽道:“许多日不见,道长可好?妈妈我还好,这点小伤不碍事。目下老身是孤苦伶仃了,如今东京城残垣断壁到处皆是,金贼杀人放火,草菅人命,苦不堪言。妈妈我东躲西藏,吃了上顿没下顿,本想逃到江南去,可就等着你们来,替师师报仇雪恨。我这口气咽不下去,我走了,师师就孤单了,好歹让我替师师报仇雪恨后再说,到那时活着就去江南苟且偷生,死了也好,落得干干净净,免得被江南人唾弃,嫌我们逃出东京城,丢人现眼。我也不知能不能活到那一日,不知何日也要随师师去了,和她团聚也是心安理得了。”不住的抹泪,众人见状也颇为感动。
张明远道:“李师师呢?怎么不见她?”
费无极顿时鼻子一酸,叹道:“师兄,李姥方才话语你如何听不明白?李师师已经去了。”
张明远顿时大惊失色,欲言又止。段和誉目瞪口呆道:“没曾料想,李师师居然就这般离去了,到底怎么回事?”
武连急道:“李姥,莫非金贼害了李师师姑娘不成?”
李姥仰天长叹道:“师师被张邦昌老贼害死了,也是金贼的罪过!”众人瞠目结舌。月儿更是抽泣个不住。
段和誉潸然泪下道:“本王还记得初次见到师师姑娘的情景,历历在目,难以忘怀。那是一个初夏的早晨,师师站在汴河船头,亭亭玉立,真是一见钟情。她仿若天仙下凡,自然非人间所有,如同一场梦幻,只盼不要醒来!”
武连不假思索,急道:“师师姐不是和周邦彦走的切近么?”余下道:“胡说,师师姐和太上皇走的最切近。”
普安嘘唏不已道:“师师姐就那么美若天仙,可惜了。”子午坚持道:“师师姐并非美若天仙,而是美若天仙、才华横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