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秉沣让她吃些茶点,她摇了摇头说不饿。
大邵生了解二女儿直截了当的性格,便笑笑言及正题:“宋太太下午就亲自登门道歉,大宋生人系澳洲出差,打咗越洋电话约我下个礼拜打高尔夫。”
邵之莺神色淡漠,不搭声。
看得出父亲对宋家的态度很满意,怪不得今天全城都在看邵家的乐子,他还能笑得出。
宋太和大宋生都表了态。
可宋祈年呢?
事发至今已逾十五个钟,他既没开记招澄清绯闻,也无其他举措。
任由全港市民笑她婚礼还未举行,头纱已被染绿。
她多庆幸自己拉琴时有屏蔽干扰的能力,否则慈声那班同事恨不能从她脸上深挖答案的探究眼神也很刺目。
邵秉沣心态确实还可以,虽则这一桩桃色风波宛如惊雷,对邵氏旗下证券、保险、地产乃至实业的股价都有牵波,但宋家今天致歉的态度已然明朗。
两家依旧是忠实盟友,宋家绝对没有和梁家联姻的意思。
但凡不撼基石,几许波澜不足道哉,他纵横商海几十年,还不至于连这点风浪都禁不住。
见女儿的脸色仍是不佳,邵秉沣又劝她:“连宋生也派了秘书来见我,托我给你定心丸,你大概可以安心。”
“宋生?”邵之莺微愕。
大邵生笑:“祈年的大哥。”
邵之莺没料到宋鹤年也会就此事表态,她敛睫抠着指尖,无端想起昨夜同他在剑击馆露台简短的对谈。
他说棘手问题可找他解决。
眼下应算是?
邵之莺失神半刻,问了句:“宋鹤年怎么说?”
大邵生稍作思忖,以自己的理解概括:“大约是讲祈年一时犯浑,宋家绝没有毁婚的意思。”
傍晚时分,宋鹤年派秘书到邵氏集团董事长室,代弟弟向邵二小姐及大邵生致歉。
邵秉沣其实没怎么同宋鹤年接触过,只在某些场合上见过这位英籍秘书,知晓他是宋鹤年身边亲信。
彼时他颇感欣慰,也没慎思对方话中涵义。
秘书转达的原话实则是:“宋生的意思是,这件事须由宋家揽责。请您转达二小姐,无论她希望如何解决,宋家都无条件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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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宋园。
早餐厅里,宋太太正用早茶,她胃口不算佳,目光时不时朝全景落地玻璃的方向端察,素日雅逸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