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仪慈没多久就收了线,语气和悦地开口:“去我房间食个早餐?”
邵之莺微怔了下,旋即点头:“好。”
邵仪慈口中的房间,其实占据了整个邵公馆的第五层,不仅有独立餐厅,甚至还有会议室和spa房。
姐妹二人前后脚走出电梯时,餐桌上已经摆满了中西各式的早餐,种类繁多,且多为邵仪慈偏好的口味。
邵之莺一直都庆幸,邵秉沣虽然有父辈男性常见的各种缺点,唯独在重男轻女这一层上罕见地做到了规避。
邵仪慈是长女,年长她三岁,比长子邵西津也只大四岁,却是被当作继承人来培养的。她哈佛毕业后就接管了邵氏名下的头部企业,如今外面的人都得称呼她一声邵董。
“今天官燕是用杏仁奶煲的,你可以喝。”邵仪慈提了一句,随后便拿着平板戳戳点点,看上去相当忙碌。
不是一个母亲所生,邵之莺从小与她不算亲厚,但比起二太生的邵姿琪,到底要强上不少。
“是不是大妈有事不方便同我讲?”
她了解邵仪慈,如果不是有要紧事,她没必要专程邀自己一同用早餐。
邵太和女儿很亲近,凡是邵太不愿亲自动手或开口的,便会假手于女儿。
邵仪慈眼都没抬:“我妈没事,你先吃,我覆完邮件同你讲。”
既不是邵太的事,她心下隐隐有猜测,沉默地进食。
邵仪慈似乎不想影响她的食欲,有意等她吃完才正式开腔:“你认不认识gia?”
邵之莺把最后一只蟹黄汤包咽下去,不动声色搁下筷子:“梁清芷?在祈年生日派对上见过。”
其实昨晚又见了一回,她没提。
邵仪慈眉心微拧,哂了一声:“撞表的事,连我都听说了。”
邵之莺瓷白的脸上看不出情绪波动,指甲却不受自控地陷入了掌心。
香港不过弹丸之地,名利场更是互有交集,宋祈年生日派对上的任意角色背后都归属各自家族,那晚戏剧性的场面传入邵仪慈耳中,并不令人意外。
邵仪慈直截了当:“这个女人对宋祈年有没有意思我不确定,但我确定梁家一定对他有意思,梁家最近正往外放风,说是有意同宋家联姻。”
她说完,端起斋啡抿了一口。
焦醇的棕色液体被盛放在珐琅彩咖啡杯中,银色的搅拌勺被她随手搁放瓷盘边,在灯光下折射出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