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咦咦,这就不行了吗?”
温暖而柔软的触觉来到眼角,轻轻蹭了两下,蹭开一片沁凉,李笃在它移向颈动脉时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于是她借机告饶,“是不行了。”
可以了,心跳已经快到呼吸困难的程度。
“这就……可以啦?”圆圆的诧异没能藏好她偷偷摸摸松的那口气,她甩了下手。
“嗯。”李笃点头,捂住砰砰跳的胸口,又想去拉她的手。
圆圆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把手背到身后,“才一下下就可以啦?我还没开始呢!”
看不出是骄傲更多,还是庆幸更多。
后面有一块镜子,反射出她悄悄揉捏手腕的动作。
李笃想笑,但是借着平复呼吸的机会思索再三,决定给她家陛下一点面子。
实际上,她家陛下的确很有一套。
她已经从0迈向了1,那往往是最难的,是她曾以为不可能的。
而且圆圆不知掌控时间的法门,无法感同身受一次变成一万次那种用数量堆积的质的坍缩。
怪她自己过分贪婪。
食髓知味,乐此不疲。
所以顺理成章的,李笃连怎么调整呼吸都勉强,但“不行了,再……会晕掉的”之类的话却是张口就来。
“你真不行。”
她家陛下洋洋得意地总结陈词。
潜台词是:我真厉害。
“是我家圆圆太厉害了。”
李笃贴着她的耳朵说,得寸进尺地啄上去。
圆圆扬起下巴,发出小时候被挠痒痒的笑声,清脆而愉悦。
无忧无虑的。
就是单纯的快乐,单纯地要笑出来。
李笃紧贴过去,用心脏感知圆圆的心跳。
她有好多话想说,有一个无比关心的问题想问。
可是在这样的笑声中,她发现那些话和问题并不十分重要,不足以为之打断此刻的快乐。
于是她一遍接着一遍唤:“圆圆,圆圆。”
只有三个人可以这么称呼方家这位大小姐。
第一个是圆圆的母亲,宋晓梅,她给了圆圆生命。
第二个是程文静,她养育了圆圆——李笃始终认为,程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