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问了,就是往娘子疼的地方戳。
自娘子失女,其实性子就出了问题,一开始只是不爱说话了,还亲自去城外的观音庵请了一普慈观音像,每日的要紧事除了关心阿郎,就是焚香祈福,与阿郎关系渐渐不好后,神伤一段时日,性格变得易怒易躁,待姐儿回来,几乎是将全部心神都放在了姐儿身上,可母女心不和,又怎么能亲近的起来。
她们也只能干看着,心里难受,娘子还是未出嫁的姑娘时,明明不是这样的,她是赵家千娇万宠的姐儿,最爱尝美食佳肴,常与闺中好友相约点茶插花,说起嫁给阿郎时,满面笑容,眼含期冀,如今在这王家大宅里,委屈着心,还要装着笑,可所有人受着却又低看娘子一眼,就连阿郎,也对娘子的所有情绪心思视而不见,娘子怎能活下去。
如今这模样,瞧着像是放下了,不在乎了,人也就冷了。
赵鸾鸾不知道身边二人多想了什么,她考虑的是她的处境,所有能让她打算的必有利于她,亦或是单纯地她喜欢,且无害于她。两个女使的存在就能挽回一些矛盾的发生,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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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近午时,珍珠掀开暖帘,踏着碎步拐过紫檀板壁,瞧见了小榻上正闭眼假寐的赵鸾鸾,放轻声音提醒,“娘子,阿郎马车要到了,您该去正门了。”
喊了几声,人都没反应,珍珠有些为难。
本是等在外头的鸳鸯迟迟等不到人,急着进屋来看,就看见自家娘子装睡不应声,珍珠跟傻狍子似的团团转,好些无语,又只能无奈地上前劝道,“娘子,姐儿都到院里了,一会儿怕是要等急了。”
自娘子晨起说了新衣之事后,她就回去反复琢磨了几次,终于想明白,娘子好似是对阿郎的事不上心了,且还突然对人有很大的意见,如今装睡不愿搭理也是很清楚,就是不愿去接的。
可这事,也不是愿不愿意就说明白的,若是真要不去,娘子该是会使人去正院说一声,但既没吩咐,那便是还是要去的,她也就必须要把人喊起来才是。
听到王静则来了,赵鸾鸾不甚积极地掀开了眼,在榻上曲着的腿也放了下来,她确实不想去接什么人,但是她也该去见一见王家这一屋子牛鬼蛇神,以及这位即将上场的女主亲爹,去趟一趟之后要走的路。
“罢了,走吧。”
与等在院里的王静则会和后,二人一同慢步去往正门。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