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复数次,武摩罗每次几乎就要成功,却都被凌钦霜于绝不可能之处以古怪的手法化解,不觉心下愈惊:“看他出手漫无章法,实则却是滴水不漏,这厮小小年纪,拳脚功夫竟也如此了得?”又见他狂发百十余掌,气力非但不衰,反而越来越盛,而此消彼长之下,自身却已臂酸胸闷,如迭块垒,不由寻思道:“久耗无益,须当速战速决!”一念及此,右掌五指虚晃,幻出数十虚影,铺天盖地,绕至左侧突进。待凌钦霜双掌来阻,身形倏晃,左手如箭,气注木签,直取其右肩肩井穴。
这两说下来简单,实则却已穷尽了武摩罗毕生绝学,无论手法身法,节奏时机,均是妙到毫巅,凌钦霜再无可避,终于被刺中。木签封住穴道,三脉气血登时受阻,体内真气的冲绞微微放缓。凌钦霜“啊”的一声,身子剧晃,气势也瞬间馁了。武摩罗乘胜追击,身形如影,指法如风,瞬息之间连封他十余处大穴。凌钦霜踉跄跌了数步,终于软倒在地,动弹不得。
婉晴此时已止住脸上的鲜血,见状一头扑了上去。却听武摩罗道:“接下来便看你了。”
婉晴心知穴道虽然被封堵,但真气泛滥无处发泄,凌钦霜只有比先前更加痛苦,忙道:“还请师父下针。”
武摩罗摇了摇头,道:“忘了规矩么?你要他活,便自己来。”
婉晴急得快要哭出来:“可师父已经出手了……”
武摩罗摆手道:“老夫兴味索然,没兴趣再动手了。”
婉晴自知多说无益,便道:“弟子下针,还请师父从旁指点。”见他双目微闭,如有不闻,也不再多说什么,从旁边取了木签,噙着泪水,便在凌钦霜的中极穴上重重扎了下去。等了半晌,不见有异,方放心再下第二针,落针之处,尽是经脉交汇的大穴。
武摩罗虽然已隔断凌钦霜的诸脉气血,婉晴下起手来仍颇感费力,直到数针过后,方觉得阻滞稍弱。她心绪渐定,神针合一,双手如翼翻飞,轻刺慢捻,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