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微笑着说:“一般都不说哪几个得纪念奖,就说有三个单位不就行了,专门臊皮。”
江燕萍走过来义愤填膺地说:“我们组织奖也该得一个嘛,我们学校最老实,真正去了百分之五十的女职工,其他单位哪个达到了教委还全部找的学生哩。涤纶厂那些都是选的年轻的,都是二十多岁的,三十岁的还没得一个哩。我们这儿六十岁的还在里头跳哩,人家工行的听说她们得了九十几分,抱在一起就跳起来了,年龄大了可不可能跳得起来嘛。”
江燕萍只顾自己说得痛快,没注意到两个王老师的脸都沉下来了。她们都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自己说自己老,那是自谦之词,若听到你外人说她老了,她心里哪会高兴嘛。
林茜反驳她说:“操都做错了,你还想得组织奖,每个单位都组织了的啊。”
于是又有人埋怨站在前面的张二娘身上:“看到金老师做错了,就该喊她嘛。”“队伍领操的还是该象演戏一样分个ab角,不能就让一个人去领操,哪个做得好让哪个去领操。”
这些人刚散去黄芬进来了,林茜问她:“你咋没去呢”
比赛的时候林茜没见到黄芬。黄芬的回答是:“她们不要我。”
这句话把林茜弄得云里雾里的摸不着头脑:“哪个不要你”
黄芬回答道:“金老师说我一次都没来练,我哪没来练嘛,我还是来过几次,我到张医生那儿问:‘毛衣呢’(每个参赛的女职工发一件据说是价值七十多块钱的毛衣,实际上可能只值得到五十块钱,多的吃回扣了)张医生说:‘毛衣领完了,没得了。’老子当时就冒火了,不是说,那几十块钱一件的毛衣不说不给我,就是给我,我还不得穿哩。金老师后来打圆场,说毛衣还是给你。本来早晨八点钟去我就觉得恼火,我娃娃正是八点钟送幼儿园,哪赶得到嘛。”
林茜对她说:“幸好你没去,我们做得一塌糊涂,当时恨不得有个地洞能钻下去。”
黄芬幸灾乐祸地说:“我们系的人说女同胞出去丢丑了,拒绝领那一百块钱。”
三、八节妇女发一百块钱,男士也发一百,可能因为领导都是些男的,他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同志们领这一百块钱吧。
林茜说了句:“你们那些男同胞还有点讨厌哩,他们不要,说起钱来没得哪个不要的,不去抢就算好的了。”
文娟走了没两周,林茜在路上遇到了老王找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