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白涧月心中无疑是极其复杂的,哪怕极力说服自己,也不能消除心中那一抹恻隐之心。
这位清高女子的脸上泛起一丝自嘲之色,苦涩道:“哪怕到现在你也不愿意亲口承认吗?”
徐悲枳长舒一口浊气,缓缓开口道:“不是不愿,只是我并非陆北至,我就是我,徐悲枳,不是谁的替身,也不是谁的影子,如今重活一世与陆北至何干?”
“那你为什么还要和她在一起?!”白涧月彻底泪崩了,捡起地上的长剑直指徐悲枳,声嘶力竭的吼道。
姜素衣闻言没有说话,因为这是他们两个的事情,自己只要站在徐悲枳身边就好了,剩下的事情他都会处理好的,在这一点上,眼前的男子从未让自己失望,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不管我是陆北至还是徐悲枳,我都不能负她,也不会负她。”
白涧月渐渐止住哭腔,泪水无声流下,手中的剑也没有放下,轻声问道:“那你就可以负我了?”
这一句话宛若一把利刃直插白首青年的心脏,这一刻,这位青年的心脏宛若骤停了一拍,像是被人死死捏住。
是啊,等他的不只有姜素衣一个人,白涧月同样从十万年前的远古等到现在,甘愿被封存十万年之久,耐受苦寒,只待一朝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