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女子直接零帧起手,一把薅住青年的黑色衣领,两条黛眉皱成了一个疙瘩,怒色冲冲的说道:“别说你已经转世重生,和我做道侣,生生世世你都逃不掉!死了我给你殉情,当鬼也要在一起!”
就在这时,房门处传来一声响动,只见白涧月呆愣的站在门口,泪眼朦胧,未施粉黛却双眼通红。
徐悲枳懵了,姜素衣也懵了,现在自己是以泪水形态出现,并不是残魂,所以自己所说所做都被眼前的女子看在眼里。
白涧月双手捂住嘴巴,泪水止不住的流淌,身子轻微颤抖,抽泣声不断。
泪水流过脸颊,淌过衣衫,滴落在木质地板上,又溅起一挽泪花。
三人谁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凝结,姜素衣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半步,像是初场恋爱被抓住的妙龄女子,有些羞赧,又有些不知所措。
半晌后,徐悲枳叹了一口气,揽过姜素衣的腰肢,将佳人抱入怀中,一个动作似乎就表明了所有。
姜素衣的心中有些窃喜,之前的不安统统消失不见,一个历经人世沧桑的女子在此刻宛若一个小丫头一般不谙世事。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陆北至?”白涧月满眼泪花,哽咽问道。
徐悲枳一时间哑口无言,他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回答。
其实上一次姜素衣现身逼退柳生的时候,白涧月就已经十有八九的确定徐悲枳就是陆北至了,但她不愿意相信,不愿相信那个十万年前风华绝代的年轻男子再度重生了。
在白涧月心中,陆北至就是陆北至,是那个一人双刀镇压一个时代的人,是众生难以望其项背的身影,是血染青天一怒为红颜的孤高之人,他不应该活着,换句话说,他就算死也是坦然受之,是他心甘情愿,而不是潜伏万年夺舍重生,陆北至应该有他自己的骄傲,这份骄傲绝不允许他夺他人之躯体。
或许白涧月心里也并非是不愿相信,她也想抓住这个酷似陆北至的男子,想把他留在自己的身边,如果他是陆北至的话,那么他的身边只会有一个人,也只有这个人才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姜素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