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步步紧逼,您和太子怎能坐以待毙?若是百年后陛下还在,尚且还能镇住他,说句难听点的,若是陛下有个闪失,不但您与太子性命堪忧,我等皆为砧板鱼肉,任人宰割。”
裴鸿轩拱手,“娘娘,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啊!”
周彦清也忙道:“陛下顾念与崔陵的旧情,又迟迟不愿舍弃陇中士族的佐翊,然而,崔陵和宁王来往密切,难保没有二心。他手中有这么强大的兵力,若是趁着陛下不在、皇城空虚和远在东阳的宁王里应外合,我们必将腹背受敌。娘娘,请早下决断!”
李弘平也道:“崔陵绝非善类,陛下又对外戚颇为忌惮,未尝不知检校将军是被污蔑,但仍是将他调去了荆州,崔陵深谙帝心,阴险毒辣又擅钻营,我等防不胜防,与其任由他不断剪除我们的羽翼,不如主动出击!”
舒梵长叹一口气:“你们说得对。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意已决。”
三人对视一眼,皆露出笑容。
可是要如何诛杀崔陵及其党羽,需要有更严密的计划,绝对不能草率行事。
几人商量到了半夜,终于想到了一条计策。
“请娘娘于宫中设宴,假意邀请其妻乔氏与其余命妇入宫,暗中扣押,然后到日暮时再让人去崔府传信,说乔氏不好了,突发疾病危在旦夕,诓骗他入宫。届时,微臣携带数百精锐埋伏在昭阳门外,待他进入门内便将其射杀。”周彦清道。
“想法是挺好的,可他若是不来呢?崔陵素来奸猾,哪有那么容易上当?”
“崔中书最爱重他的妻子,爱逾生命,昔年他妻子病重,他不远千里去楚国求药,甘愿向有结怨的大司马周寅下跪也要乞得宝药,就算他识破,也不会不来。”周彦清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