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姨娘原本各怀心事,这回一听太太让管酒楼的生意,苏姨娘和黄姨娘顿时都有些兴奋,尤其黄姨娘更是面露喜色道:“太太这话说得谦虚,我们听着却是极好,这几日就可着手整理账目,清理人员,好好谋划,一定能挣许多钱。”
苏姨娘在叶晨霜身边时多多少少就知道酒楼生意上的事情,心中自是有数,只笑而不语。
只叶晨露心中十万个不舒服,心想:自己从娘家带来的庭轩酒楼是挣钱的买卖,为何让黄姨娘管着,那应该自己管着才是,凭什么我们家种树让那姓黄的乘阴凉,这分配得不公。而且还要从酒楼清理人,这得罪人的事墨子桐怎么自己不做。那苏姨娘和黄姨娘说好听点是府里的姨娘,说难听点不过就是从穷坑里爬出来的两条蛆,苏姨娘本就是姐姐的丫头,为姐姐冲喜才抬了身份做了姨娘,那黄姨娘仗着姨妈是贵妃娘娘的下人,硬塞进府里的,也不过是小门户的丫头,凭什么和我平起平坐。因此心中十分不悦,但她上回经夏氏点拨,已深知小不忍则乱大谋,所以心中不爽面上却看不出来。
于是众人一夜欢笑宴酒自是不提。
当夜,端木华在墨子桐安排下就宿在扶云阁苏姨娘房内。次日一早,端木华便来到关雎阁墨子桐屋里,看墨子桐才刚起床正在梳洗,便坐在框床上看起《天元杂报》,一时看墨子桐收拾完坐在匡床另一边。
端木华坐下后便习惯地拉起墨子桐的手陪笑道:“桐儿我要好好谢谢你,你这一向越发长进了,不似当日你姐姐那般小肚鸡肠,如此贤惠懂事,由不得让人更爱你敬你了。”
墨子桐听了淡淡笑道:“老爷先别忙着夸一个损一个,当日老爷如果凡事与姐姐商量着来,姐姐可能也不会那么伤心难过做出那些举止出来,你再想想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当日老爷凡事自做主张,今日有事皆与我商量,就是姨娘这事,如果当日老爷与姐姐说明了,也许姐姐主动就替老爷张罗起来了,老爷瞒三瞒四,姐姐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你说她怎么不动气,老爷你说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
端木华听了面红耳赤道:“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明白太太说话的意思的,怪就怪当日年轻不懂事,才把你姐姐气得那样,要换作今日也许一切就改了样了。说完黯然神伤起来。”
墨子桐看端木华似有反省之意,便道:“人死不能复生,老爷既然知道了,也多说了。老爷刚才说得可是昨儿那事,我也是想了好些日子才想出来的这法子。老爷是男子,哪里知道女儿家的苦楚。我给姨娘们分了酒楼的事让她们各自操起心来,也是让她们日子更好打发些,现在府里虽不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