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深也没料到杭司会这么坦坦荡荡的,但只是片刻怔愣,于是他浅笑说,“心魔吗?没事,我帮你斩妖除魔。”
没人这么叫他,只有乔渊。
杭司愕了片刻,又觉得他笑容耀眼的,心一软,“行吧,随便你。”
她怎么会这样?还有芸芸怎么会那样?
陆南深沉默不语。
年柏宵聪明地闭嘴。
这么贴近的距离杭司就闻得到他身上的气息,干燥又温暖,纯粹干净的橙皂香感,又混着肌理间散发的森林气,就是贴着他靠着他,总给人一种安全舒适感。
杭司突然想起年柏宵之前说过的话,冷不丁问,“什么叫情感的心魔?”
年柏宵就特别好奇这件事,跟陆南深小声嘀咕,这人不吃饭不就嘎了吗?成仙就是这么成的?
陆南深没了解过辟谷,虽说他饮食有度,可他跟年柏宵一样都是血气方刚的年龄,一顿不吃都饿得要命。
年柏宵睨着陆南深,冷不丁就想起小院里之前那位东北大哥说的话:这小嘴儿可真会叭叭。
陆南深静静注视着她,良久,手微微一用力将她拉至怀里,轻轻拥抱。
陆南深在她眼里看到了抗拒和逃避,哪怕她嘴角沾笑也是多了疏离感。他有些失落,但很快又眉眼扬笑。
陆南深拄脸,也是姿态逍遥,“如果她恢复正常了那就皆大欢喜,咱们立马就撤,只要离开别墅杭杭就不会受影响。”
杭司说,“听着像宠物狗的名字。”
“那我就叫你杭杭,宠物狗怎么了?”他伸手一揉她脑袋,“有人疼有人爱挺好。”
陆南深没笑,轻叹,“杭杭,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看,又像是一条修狗了,看着就很可爱。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这年头鬼有什么好怕的?真有鬼的话那还好了呢,她正好挺好奇他们那边的世界。
“行。”年柏宵干脆利落起了身,“去睡觉,养精蓄锐。”
年柏宵懒洋洋趴在沙发上,一条人显得老长。偏头看陆南深,问他,“那如果芸芸恢复正常了呢?”
他没继续说下去,闭口不谈那个名字。
陆南深闻言,双臂环抱于胸前,眸底沾染浅笑就似收敛了世间所有光芒。“如果你怕的话也不用不好意思,我陪着你,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她低着头看着紧攥着自己的这双手,好半天轻声说,“他就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