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灯光下，少女皮肤白得不像话。

苏怀移开视线，听她轻声问“你爸控制欲是不是很强就像我妈妈一样。”

苏怀皱了皱眉，又松开“可能是吧。”

他的父亲擅长下棋，最了解应该把什么人放

偏偏小儿子叛逆，是一颗不太听话的棋子。

“你呢。”苏怀问，“你为什么不想学钢琴”

你的理由，跟我一样吗

我，

阮知知眨眨眼“因为你不想教。”

看到他逃跑，于是手一顺，成全两个人。

她起棉签。

沉沉夜色下，苏怀擦掉唇边抹出来的一点碘酒，随意道“我现

04

回家之后，苏怀意料之中地被

但他跟阮知知有了新的约定，大概因为有盼头，再被罚跪，也不觉得时间漫长。

阮知知有钢琴底子，学什么都飞快。

她极其聪敏。

两个人年龄差明明不算小，但随着时间推移，苏怀有时候心生恍惚，感受不到这种差距。

除了钢琴课，他们开始一起打篮球，做数学题偶尔趁着家里没人时，摊

外界知道两人关系的人并不多，苏怀到阮知知的学校做讲座，特地戴上她送的领结；阮知知偷偷跑去参加苏怀的音乐会，

那个时候

好像也只有那个时候。

苏怀笃信，两人能

但后来想想，那么短短几个月，放

眼睛一眨，就结束了。

十二月，苏怀被父亲安排了一场相亲。

这事儿过去很久，他也想不起相亲对象的长相和声音。他怀着点儿不可告人的私心，没告诉阮知知自己要相亲，结果被她撞见了，她上来推他一把，红着眼转身就跑了。

苏怀没追。

当晚，阮知知就站

她给他打电话，把他叫到面前来对峙，苏怀哭笑不得，朝她伸手“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不知道吗我不喜欢她，我俩今天才第一次见面。”

少女的裙摆被风吹得飞扬，阮知知问他“那未来有一天，你会喜欢我吗”

眼前蓝天无边无际，苏怀微眯起眼。

阮知知马尾辫被吹散了，柔软的长

石破天惊。

这问题问出口，就再也回不到从前。

苏怀没说话，微绷着下颌，眼睛深处的一丁点儿笑意始终浮着，到不了眼底。

他说“你先下来。”

阮知知嗫嚅“那你要抱我下去。”

苏怀没再说话，牵住她的手，一个用力，将她从天台边缘拽回来。

阮知知叫他“苏怀。”

苏怀没有应。

同路返程，两人莫名沉默，除去他俩，没人知道今晚

回到阮家关上门，阮知知领到了她人生中，来自苏怀的第一顿打。

她书桌上，一直放着一个小竹板，是用来打手心的。第一节课起，他就放

她没想过有朝一日真的派上用场，也没想过，是这样的原因。

阮知知手心泛红，一动不动。

苏怀看到女孩子眼里的倔强和不肯掉下来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