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掀起眼皮瞧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他衣襟没扣好,这一动作,便开了一点,我这个位置恰是能顺着看下去,瞧着像是好了个差不多的。
他挑了挑眉,“既然你话都撂到这儿了,可要见识见识什么是以色侍人”
我忙不迭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不必不必。”
早膳用得比之昨日简直安稳得不成样子,贺盛自那句“我明白了”后,该是果真通透了。这日里他用过早膳,知会了一声,便回了军营,只余下我同萧承彦二人。
萧承彦这一日嘴便没停过,嘱咐了这个嘱咐那个,事无巨细,饶是我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也觉是要被磨出茧来。
后来我实
直至申时三刻贺盛才回了来,将我支出去,叫我到隔了四条巷子的客店里带些吃食回来,同萧承彦又不知谈了些什么。左右这两人当着我面谈公事时总是有几分诡异,我也便随着他们去了。
他启程回上京这日,是腊月二十六,比“太子灵柩”启程晚了两日。不过运送灵柩的人浩浩荡荡,这一路上虽说是还不算
萧承彦走的这日,我亦别过贺盛,回了父兄那儿。如今贺盛是深埋
除夕这日,天气算不得好,像是要下雪,却迟迟落不下雪花来,只是阴沉着。即便是这样惹人烦的天气,也未减分毫年节的喜庆,因着时局不明朗,军中这日里也是禁酒的,可除了酒这一样,旁的分毫也没克扣了去。
战袍未解,篝火一堆堆燃着,有整只整只的烤羊,片好下锅涮的牛肉,香气飘出去好远。
我
夜深了,篝火的光刚刚暗了一点儿下去,便又被添了柴火,火苗蹿得比前头还高一些。
有将士围
男人聚作一堆,又都是军营里待了多年的,该聊的也早便聊了,真叫他们说上一宿的话,翻来覆去也还是那些。
我偷
直到李家的第三回说到自己家里那个兰心蕙质,温婉娴淑的媳妇儿这八个字他可说不出,他说的那好长一段,我估摸着也就是这八个字的意思;陈家的第五回说到刚领到的家书里写了家里养的那头猪下了六只崽儿这数倒是果真吉利,我困意上来,又举起水囊喝了几口,不慎洒出来一些。
离我最近的那人看着一脸忠厚老实,鼻子却尖得很,猛然嗅了嗅,靠过来拍拍我肩膀,挤了挤眼道“小兄弟,分口喝呗。”
我被他一句“小兄弟”叫失了神,柴火烧出“噼啪”一声脆响才将我唤回来。我笑了笑,将酒递过去。一壶酒顺着往下传,一人喝一口,正转了半圈,大哥走了过来,吓得正将酒拿
我站起身,压粗了嗓音问“表兄这些日子里总
他想来是闻到了我身上撒的酒,越过我只看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