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恕沉默了片刻，说“阿姨应该和你说过吧，我可能要推迟离职。”

箫头有点疼，感觉自己感冒了，但忍着没表现出半分不适的样子，免得他记挂，

她挂了电话，悦耳嗓音也消失

半个月后，项目部要派人去德国采购一批用于后期的进口设备。徐恕辗转无眠了一夜，第二天找到丁总，说自己想去。

快年底了，

隔天，徐恕和廖经理以及一位设备技术员一道，三人飞往汉堡，两天之后，结束汉堡之行，

傍晚，和供应商吃完饭后，徐恕将同事安顿

廖经理明而能干，但不懂德语，英语也不灵光，技术员通业务，但口语也不大行。两人本来利用晚上的机会想叫他陪着出去逛逛的，见他这么说，只好作罢。

廖经理有点不放心地开玩笑“小徐你可别只顾和朋友见面忘了时间，记得早点回来。还要赶明天的航班。我俩一个瞎子一个聋，可都指望你带，你不

徐恕答应，套上大衣，围了围巾，冒雪出去，从机场直飞到了日内瓦，再从日内瓦坐火车一个多小时，来到了她所

明天就是中国除夕。

雪下得很大，这个时间，异国的街头，已经看不到什么人了，只有街灯默默地亮着，照出光晕附近飘舞

徐恕从出租车上下来，经过一家玻璃橱窗外挂着红彤彤中国灯笼的店铺，穿过积雪的街道，终于

他停

她以前有给他

窗户里现

他眼睛一眨不眨，几乎是贪婪地看着，片刻之后，给她

他看着消息被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她没有回复。

徐恕又

他迟疑了下，试探着，终于拨出她的号码。

她并没有关机，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但迟迟没有接。

耳边，单调而冷漠的电话呼叫之声终于自动停止了。

十分钟后，徐恕又拨出去一个。

依然无果。

电话还是没人接。

他又打了一个，最后慢慢地放下了手机，一只手握着，后背靠

雪越下越下，从头顶漆黑的夜空无声无息地飘落，渐渐地，

凌晨一点多，一个醉醺醺的流浪汉手里提着个酒瓶子，摇摇晃晃地从他的面前经过，走过去几步，回头看了一眼，嘴里嘀咕了一声，又晃了回来，伸出一只手讨钱，笑嘻嘻地用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怪腔怪调的中国话说“恭喜

徐恕慢慢地从兜里掏出一张钞票，放到了流

浪汉的手里。

“新年快乐。”

他低低地说。

箫之前患的感冒本来已经好了点，前几天出去忘了戴帽子，回来就又鼻塞头痛，昨天起还有点加重的迹象，晚上吃了药，把手机调成静音，早早就睡了下去。

她是直到第二天的早上九点多，醒过来后，才看到徐恕昨晚

她人还坐

对面街道路灯下的那个角落里，早已经没有了他。几个游客

箫胡乱套上羽绒服，连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