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内扫雪的小沙弥头上戴着绒线帽,见到宋齐远便同他招呼,宋齐远微笑着一点头,“二哥
“静了大师
宋齐远提着伞走到屋前,也不敲门,直接就推门进了屋。
屋内比屋外好不了多少,依然是冷,宋齐远跺了跺脚,将伞靠
里屋生了火,火已经熄了,床上被子里隆起一团,包得头脚都瞧不见了,宋齐远拍了下被子,道“别睡了”
被子里的宋业康一抖,从里头钻出个光亮的脑袋,他拧眉道“睡个屁,这么冷怎么睡”
宋齐远边摇头边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冷茶,茶水冰冷,滚进喉咙里他不由打了个冷颤,“哈”了一声后,他回头道“外头明远还以为你
宋业康裹着被子坐起了身,嘀咕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向佛不
宋齐远端着冷茶坐回床边,“要我说你还是跟我回海洲算了,家里有暖气,又没人住。”
宋业康将头摇得飞快,“不回去。”过一会儿,他又拉着被子微低下头,压低了声音道“你还看不出来现
“海洲说不准,南城就能稳得住”
“你说话小点声”
宋业康紧皱脸做了个扭曲的表情。
“现
宋齐远扫了他一眼,看他满脸紧张又神秘的表情不由摇头笑了,伸手摸了把宋业康的光头,被宋业康骂了一句“手这么凉”,赶紧离他远了点。
国内的形势如今一言难。
宋齐远本
宋齐远
海洲的局势的确也不太清晰。
他这个人,一向厌恶权谋政治,可若要他抛下故土,背井离乡,他似乎也不大乐意。
对于这片土地,他还有太多未踏足过的地方,未见过的风景,最重要的是他还没找到宋晋成。
同胞四兄弟,如今就只剩他和宋业康两个人了。
宋齐远一口一口地喝着冷茶,扭过脸对宋业康道“二哥,你想不想出国”
宋业康又是立即摇头。
“去国外干嘛,”他道,“国外有寺庙么”
“有啊。”
“别胡说,国外那都是教堂。”
“佛教
宋业康哑口无言,“这你也知道”
“当然。”
面对自己聪明的弟弟,宋业康被逼得有些走投无路,最终还是支支吾吾道“她也
“他”
宋齐远琢磨了一下,“你说老五”
“不是。”
宋齐远又琢磨了一下,这回终于琢磨明白了,“聂青云”
宋业康默不作声。
宋齐远静了片刻后大笑出声,他笑得前俯后仰,笑得宋业康火气都上来了,很想上去打他一顿,但知道自己打不过,遂不甘心地作罢,
谁说出家了就不能避讳以前的女朋友出家了就更该注意宋业康觉得自己没错,而且他同宋齐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