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头上这位就是季鸿的二哥哥了,余锦年心中很是吃惊,他一直以为季家二哥是出门远行,却不想,原来竟是已经不
他起先还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闭上眼睛再睁开,又仔细审视了一遍,不禁心生纳闷这灵位上为何没有名位,却只刻着一朵菊花
季鸿也知他疑问,冷嘲道“二哥身份高贵,岂是荆忠这类人能擅自立牌供奉的,怕是他也不敢直刻二哥名讳,故而以菊替代。”
“二哥生前最是爱菊,父亲曾赏他一座带水塘庭榭的别院,他竟是改名叫金幽汀,一入深秋便铺满菊花,凭岸倚阑,自饮自斟,好不自
提起这位二哥哥时,余锦年有些摸不清季鸿的心思,这人看上去嘴角微扬,眸中却黯淡无光,似喜又似悲,想来这位二哥哥应当是季鸿很重要的人罢。
只不过,二哥哥和荆忠又是什么关系呢,竟能叫一向冷淡自持的季鸿那般雷霆大
余锦年正犹豫着自己该不该问,还是等着季鸿慢慢讲与他听这时,阿春却跑回来了,那傻小子跑了满头的汗,脸上膝上沾了好些泥土,怀里牢牢抱着几包药,进来便着急大喊“哥哥,哥哥,阿春回来了”
季鸿见他回来,便闭口不言,只道“我出去走走。”
余锦年知道他不想见也不想听有关荆忠的事,是故也不敢多说话,一步一送地踩着他的影子跟他到门口,微不留神,便一头撞到了男人的背上。
季鸿问道“跟我做甚么”
余锦年贴
“这又是要作甚。”季鸿上身未动,只轻轻回首,余光瞥见一颗糊
余锦年闷声问“你你出去走走,还回来不回来”他从没见季鸿
可眼下他该如何是好,一面是病入膏肓的荆忠,一面是勃然盛怒的季鸿。
这人本就神秘,不知来处不知去向,就像是偶然间翩跹而至的白蝴蝶,只因他这朵不打眼的野花会产些好吃的蜜,就引得蝶儿多停留了一阵。可蝴蝶终究是要飞走的,世上也不只一朵花,或许某一天,季鸿吃腻了他的蜜,就会像他来时那样,悄无声息地飘离远去。更何况,今日他这朵野花还不知好歹地反蛰了季鸿一口。
他等了好久,季鸿却反问道“你希望我回不回来”
余锦年道“我自然是,自然是”本来很是说不出口的话,放
季鸿转身,单手托住余锦年的脸,拇指
说着便走了。
余锦年愣
“哥哥,哥哥,呜”后面阿春哭起来。
余锦年呆站了片刻,回过神来朝房间跑去,荆忠又
通腑泄热的药大都甚苦,更易致人呕吐,却也没办法。且荆忠需要降低颅内压,而喝水愈多,愈容易加重水肿不能不喝,亦不能饮多,只好浓汤重煎少饮多次,呕了便歇会重新再喂,并令阿春守
喂了药,荆忠稍稍稳定一些,余锦年便跑到院落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