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王瞧着面前水晶般剔透的美人,咽了口唾沫,伸手摸了摸她尚且平坦的小腹,“不就添副筷子,辟间院子的事,本王养得起。”
想了想又道,“母妃处就说,你我婚前便定了情,如此结的胎。本王也是要面子的”
说话间,他已经剥干净了新妇衣裳。
唯谢琼琚一颗心放下又提起,小心翼翼地承欢,轻声细语求他,轻些,再慢些。
有了中山王的托词,谢琼琚便自
而中山王府后院,妻妾成群。中山王对她的新鲜劲过去,又值她身子渐重不好再侍奉,他便也很少过来。只同前头的姬妾们一道饮酒作乐。
如此,谢琼琚日子过得尚且从容。
要说有什么不好,大抵是高门命妇间话语流传,不甚好听。
有说她不顾谢袁两家情意,攀附权贵;有说她不奉孝道,父亡未几,便弃了双亲指下的婚约;甚至有说她婚内不检,红杏出墙,早早搭上了中山王,不然怎会未婚而孕
因中山万对她也算不上盛宠,几个早她入府的姬妾便借着请安为名,将话添油加醋得传来给她堵心。
谢琼琚免了她们请安,自己外出散心,未几便也回来了。
原是坊间传的更热闹。
集市去不得,宫宴她亦推辞不再参赴。
因为杜昭仪会说中山王肆意风流,乃少年事;却对她说,身为人妇,要修德容言功。
至此,她锁了院门,安静沉默地避
延兴十一年二月,她
诸人多有失望,她却很高兴。
女儿,不必忧她会陷入世子爵位的争夺,少了许多风险。
早春时节,院中枝头还有未消的细雪,她凝神看了许久。
给孩子取小字,皑皑。
中山王倒也露了两分喜色,大抵前头几位妃妾所生的都是儿子,让他对女孩多出一点稀罕。
他甚至陪着过了洗三,办了满月酒。还翻书卷欲要给孩子赐名,翻了两日没有满意的便搁
只嗅过谢琼琚泛着奶香的身子,让乳母将孩子抱走,如此花样百出地厮缠。
谢琼琚受惊产子,身子恢复得不太好,却也不敢违拗他。伏榻云雨间,实
忍一忍,便过去了。
府中那样多的女人,他左右疯一阵歇一阵。
何况,他还养着她的孩子,她的家族亦同他绑
她是中山王妃,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没什么好抱怨。
只是
大雨倾盆,他
雨水冲不他汩汩流出的鲜血。
他跌
女儿一日日长开长大,承了她大半容貌,然细观眉眼有两分他的模样,总也不是太明显。不必太过忧心。
但谢琼琚还是病了,魇症愈
请了数回医官,都诊不出缘故。
延兴十三年,她借养病为由,带着两岁的女儿搬到了城郊别苑。
便是眼下这个地方。
这一年出了很多事,首先是四月里杜昭仪父亲杜太尉去世,母家式微,定陶王势起,渐渐有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