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回宫罢。”姜恒一屁股坐
耿曙道“怎么总让他跑他就乐意”
姜恒嘴角带着笑,说“我让他走的,有时撤退也需要勇气,他已经做得很好了。”
“行行行,”耿曙哭笑不得道,“他很好,他才是你哥,我不过是个侍卫。”
耿曙看见那玉玦时,便知道
耿曙拆开手上绷带,手上全是伤,姜恒
姜恒便
“怎么”耿曙又道,“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亲几下怎么了”
姜恒笑了起来,耿曙说“把衣服脱了。”
“这是正殿,”姜恒说,“祖先们都看着呢,晋人的祖先、雍人的祖先,你当真有这么大胆子”
耿曙想了想,像是要找个理由,但祖先有灵,这点他倒是承认的,还是算了。
“我奏首琴给你听罢。”姜恒搬来古琴,放
耿曙便走上去,坐
姜恒断断续续,奏起了琴,琴声之中,无数记忆犹如浮光掠影,洛阳的楼台、灰暗的日光,以及火焰燃起时,赵竭与姬珣相依为命的身影。
耿曙望向殿顶,曾经被击破的窟窿形成一个天窗,阳光从那里落下。
他们仿佛同时感觉到,有什么正
是千百年来未了的夙愿,或是直到废墟再化为高楼广厦、雕梁画栋,却仍然留恋其中,徘徊不去的英灵
犹如闪光的身影,
耿渊的身影、项州的身影、罗宣的身影、太子灵的身影
英灵
脚步声响,界圭走进正殿内,注视耿曙与姜恒。
阳光照
“我听见有人
耿曙道“怎么又是你”
姜恒却笑了起来,界圭道“汁泷回来了,有些账,我建议你们俩堂兄弟,还是得算一算。”
耿曙淡淡道“知道了。”
界圭看着耿曙赤裸上身,下身只穿武胄,怀拥姜恒,手按古琴,身佩黑剑,颈悬玉玦,金玺就
一金二玉三剑四神座,五国六钟七岳八川九鼎。
这一刻,耿曙俨然才是这世间的真正天子,如此霸气,舍他其谁
汁泷归来,并带回了群臣以及赵慧,安顿诸人后,独自前往正殿,姜恒则亲自
汁泷朝耿曙说“你回来了。”
“还活着。”耿曙道,“你都知道了”
“下来,”姜恒点了灯,朝耿曙道,“这不是你坐的地方。”
姜恒拉着耿曙,让他别老待
殿里只有这三兄弟,汁泷疲惫一笑,说“得开始拾烂摊子了,玉玦我已经还给恒儿炆儿还给弟弟了。”
“还是叫我恒儿罢。”姜恒说,“我想,你也找到你喜欢的人了。”
耿曙看了眼姜恒,没有说话。
汁泷说“先不提这事,虽然”
“什么”耿曙回过神,意外道,“我不
汁泷尴尬起来,岔开话题,说“先说正事,咱们得选个合适的时候,昭告天下,让你继任天子之位。”
“雍国自古兄终弟及,”姜恒没有再捉弄汁泷,朝他轻轻地说,“按规矩,你有继承权。”
汁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