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上王后，将不是他能驾驭的；成为王子妃，他们则尚有胜算。

何况太子泷对男女之道，迄今仍未有想法，他相信耿曙会帮他，他也不讨厌这名突如其来的嫂子。

“谁

侍从道“回殿下，是姜太史，界圭大人陪着。”

太子泷尚

侍从去请了，这夜，姜恒仍

太子泷觉得有必要开导一下姜恒，他虽不出今日耿曙与姜恒之间的弦外之音，却也敏锐地感觉到，他俩也许起了某些芥蒂。

姜恒抱着他的书卷来了，笑道“怎么今夜突然想起我来了”

姜恒总是笑吟吟的，太子泷每次看见他，就觉得心情好了起来，有再多的烦恼都不是烦恼了。

太子泷说“早就想找你了，你我实

姜恒放下案卷，太子泷说“你送上来的议案，我都认真看了。”

姜恒答道“我知道，上头留下了你的亲笔批注。”

太子泷为姜恒斟了茶，又让厨房准备参汤，界圭则

“哥哥呢”太子泷说。

“陪嫂子吧，”姜恒笑道，“准嫂子。”

“他决定了”太子泷又问。

“他有选择的余地么”姜恒笑道，“咱俩一起逼他，他不娶也得娶。”

夜雨灯辉，耿曙走进姬霜寝殿，姬霜以一天的时间，重新布置了她的寝殿，这间卧房，即将成为他们的婚房。

“我不该

“坐罢。”姬霜听出了耿曙的暗示，婚事势

耿曙本想告诉她不是这样，哪怕过去的数年里雍国

但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着姬霜的双眼，走到一旁坐下。

“说罢，”耿曙道，“想说什么”

姬霜沉吟不语，思考片刻，而后道“姜恒的打算，我很清楚。”

“连我都不知道，”耿曙说，“你倒是比我清楚。”

侍女奉上茶，耿曙却没有喝，经历赵灵之事后，他比从前更谨慎了。

姬霜说“他无非想让五国消弭边界，族与族以互融之举，代替一战定天下。”

“也许罢，”耿曙答道，“这要问他去，我不管，我只会打仗，也只能打仗。”

“想让代国支持你们，”姬霜说，“咱们的婚事便至关重要。”

耿曙没有回答，注视着屏风，姬霜的侧脸映

“不过今天我叫你来，不是与你说这个的。”姬霜又淡淡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一件你

耿曙手里挟着玉玦，五指连着微动，就像拨弦一般，玉玦从他的拇指转到中指，再从中指转到无名指，转到尾指，最后伴随着耀眼的反光，回到拇指间。

他的手指修长漂亮，手掌很大，指节也很有力，习惯握剑的手做出翻转玉玦的动作，看得人赏心悦目。

“两年前，”姬霜说，“你是不是很疑惑，究竟是谁，将你们兄弟俩身世告诉我的”

耿曙说道“这些年来，我早已有了答案，不过你愿意亲口说，我仍然愿意听听。”

“你是不是以为是赵灵”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