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恒还没有找到,这是唯一的变数,也是汁琮心头的一根刺。
他会做出什么来那天耿曙被烧死时,平地而起的毒烟从何而来
汁琮想到安阳之变时,便隐隐心惊胆战,如今他正站
那天的变故,便
只是他们人算不如天算,且低估了毒烟的杀伤力,十万大军,死
这是上天提前给汁琮的一个教训,提醒他不能将军队满满当当地塞
陆冀曾朝他进言,新都选址最好避开安阳,因为这座城里死了十余万人,恐怕冤魂不散,阴气太重。没想到陆冀一世谋略纵横天下,临到老来,竟也相信这虚无缥缈的鬼神之说。
汁琮对此的回答是“活着时我尚且不怕,死了以后奈得我何”
雍军阳刚之气极重,汁琮自信能压得下这里的冤魂,不相信看看现
眼下耿曙死了,姜恒却逃得不知所踪,他一定会有一天来朝他报仇,汁琮必须快搜寻出他的下落。
更令他烦恼的是,王子之死,令从来就俯首帖耳的东宫,产生了不少令人不快的声音,这声浪正
迁往安阳的第一天,东宫的决策,竟是
千里迢迢从落雁而来,这不是鸠占鹊巢,这是他们的战利品汁琮已经没有放任手下掠夺了,只因胜利的果实势必是他们的。
太子泷居然要将安阳还给梁人
“来了”汁琮沉声道。
他的亲儿子也来了,一月前离开落雁,如今风尘仆仆,抵达了安阳。
太子泷走到汁琮身后,朝父亲行礼,汁琮没有回身。
“小时候你常说,想到南方来,看看书上记载的中原乐土,”汁琮沉声道,“爹回答你,总有一天,咱们会回来。喏,你看,不是做客,如今中原已经是你的了。”
他的手笔直指向前方,示意太子泷看清楚,这是他予他的,儿子从小到大,父亲从未给过他什么东西,但现如今,他给了他一生中,唯一的一份礼物。
汁琮转过头,期待着
太子泷却没有说话,眼里带着复杂的神色。
“还未曾想清楚”汁琮将其理解为太子泷仍然沉浸
太子泷眼里蕴着水,像极了他的母亲音霜公主,嫁到宫中后,她便终日是这郁郁寡欢的神色。
“人总会走的。”汁琮伸出左手,覆
太子泷竟
“想说什么”汁琮放下手,不悦道,“你很快就是神州的天子了,想说什么就说,不要总是这么畏畏缩缩。”
太子泷抬眼望向汁琮。
“这不是我想要的,父王。”太子泷低声道。
汁琮忽然意兴索然,这些日子里,他感觉到了儿子明显的变化。
“谁教你说的这话”汁琮的语气变得冷漠起来。
“没有人教我。”太子泷的语气,却十分坚定,“父王,这是您想要的么”
“你
太子泷深吸一口气,抬头注视父亲。
“父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