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宇珩笑得两分微妙,“谈总百亿身家的人,还需要你去做这么薪水微薄的工作”
周弥脸色一变,“窦宇珩,你要想说这,那我们没什么可聊的了。”
她迈开脚步,便准备走。
窦宇珩声音还不紧不慢的,“那时候你说,往后再找,绝对不找我这样的人,靠不住。怎么,谈宴西是靠得住的人”
周弥霍然转身,“谈宴西是什么样的人,也轮不到你来评价他。”
窦宇珩笑意更多两分审视“我确实犯了错,也没什么可辩驳的。但我以为,你下次一定会找个老实本分的”
“你说这些话,我只能认为你是意难平。”
窦宇珩耸耸肩,“我就是意难平,有什么不能承认的。我为什么意难平因为你这人可太双标了――放我身上原谅不了的事,放谈宴西身上就原谅得了了”
这人越理还越带劲。
周弥懒得跟他说了,转身便往前走。
窦宇珩声音追过来,“周弥,你何必学顾斐斐那套生存哲学。你行情又不是不好,何必要给人做小三”
周弥脚步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继而迈得更加急促。
好像只要走得足够快,就能把窦宇珩说的这些话给远远甩
进了顾斐斐病房,周弥反手一掩门。
顾斐斐扫来一眼,“你脸色怎么跟见鬼一样”
周弥没作声,把包卸下来放
她从旁边的果篮里拿出一颗橙子,拿了水果刀划一道缝,指甲卡进去,慢慢地破开,“斐斐,这几天,你跟梁行聊过以后怎么办吗”
“聊了啊。”顾斐斐很坦然,“不聊我敢从这医院出去”
“那怎么说”
顾斐斐却一时沉默下去。
周弥也不催,橙子皮溅出气雾
“我说实话,也不怕你瞧不起我。”顾斐斐终于开口,“有那么一些时候,我觉得自己跟梁行不是纯粹的互相利用的关系。和以前那些人相比,梁行可太君子了。而关键是,他真欣赏我的画,他不觉得我画的那些看不懂的东西是垃圾,也不觉得我是要用艺术的名头给自己镀金――那些人不信,我有什么可给自己镀金的,我十六岁,因为交不起集训费用,被画室老师压
周弥垂下眼去,她感觉那橙子皮的汁,好像也溅到了她眼睛里。
“我真的从前从来没
骨折的地方挺疼,顾斐斐也使不上多大的力气,这些话说得平静极了,“我跟梁行说,就到这儿了。往后,他要是真欣赏我的画,那画我就继续挂他那儿卖。要是不想惹麻烦,那就此两清吧。”
“没找他要什么吗”
顾斐斐笑了一声,“以我的性格,我铁定要狮子大开口的,可是真跟他开口的时候,我说不出来了。没人信,也没人
周弥久久地不说话。
手里橙子剥完,她将其对半掰开,又掰上一牙,递给顾斐斐,“吃吗”
顾斐斐“啊”地张嘴,要她喂。
周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