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其他人是什么人,她又是什么人
这醒与梦之间, 意识涣散的边缘,身心刚刚经历最暴烈直接的癫狂,她愿
周弥额头尚有未曾蒸
脸颊抵着柔软枕头, 身体像一捆棉,沾水之后急速下沉, 两次高潮后的疲累,连同余力不减的酒, 酿成深重睡意一起将她往下拽。
她迷迷糊糊间,感觉谈宴西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 轻声问道“睡了”
她似乎是“嗯”了一声,又似乎没有。
声音更茫远,他似有无奈“那算了。晚安。”
昏睡前的最后一点意识是,谈宴西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跟她说
这点意识并未能保留到第二天, 次日清晨, 周弥被生物钟唤醒时, 已将这疑问忘得一干二净。
谈宴西比她早起。
她翻个身抱住被子,顺着衣帽间的门往里看, 隐约看见谈宴西站
她先没动弹,过了一会儿,就看见谈宴西从浴室走出来,
谈宴西走出来,往床上瞥了一眼,顿了顿,又瞥一眼,笑说“醒了怎么一声不吭”
“你早上有事”
“嗯。你自己
谈宴西低头扣好了手表,走过来,伸手往她头顶摸一把,“过阵子我休息,找个地方,我们出去玩。”
“又是那种团建”周弥本能抗拒。
“就我俩,总行了”谈宴西笑说。
他手将回,看见周弥置于深灰色被子外的手臂,冻牛奶似的一片凉白,便忍不住顺势捉着她手腕,将人一把拎起。
周弥跪
谈宴西抬她下巴,她忙说,“我还没刷牙。”
“我又没嫌弃你。”他笑着,哑声。情意缱绻地吻她。
后头两周多,周弥见谈宴西的频次可堪频繁。
他只要没那种推脱不得的应酬,总会跟她见面――不再叫司机接她去他那儿,跟皇帝叫人大被一裹扛去养心殿临幸宠妃似的,而是他开车过来找她。
他自己开车,好像偏好那部库里南更多,停周弥公司门口,也不嫌招摇。
有时候周弥加班,只够时间吃顿简餐,他就陪她去附近茶餐厅,跟她点一样的套餐,却嫌弃味道,动两口就放筷。
搞得周弥压力很大,叫他要不她加班的时候,就别来了吧。
谈宴西“你就当我考察民情,瞧瞧你平常过的是什么日子。”
周弥气得夹走了他碗里的温泉蛋。
至于不加班的时候,谈宴西要么去她那儿,她自己做饭,要么带她出去吃。
谈公子口腹之欲很淡泊的一个人,去的餐厅都是叫莫妮卡整理出来的,两人跟打卡似的一家一家试过去。
周弥一度觉得自己是不是也该开个社交账号,光做这些餐厅的测评,大小也能当个尾部的美食博主了。
两周之后,谈宴西所说的两人单独出游才得以成行。
照谈宴西的意思,去哪儿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