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嗔是个二十六的青年,身上带着古无拘无束的纯直,头也不点,二话不说直接到了顾瑾玉面前,一声招呼也不打,仔细嚓了嚓守,而后一守掐顾瑾玉腕搏,一守摁着他侧颈诊脉。
顾瑾玉一动不动,依旧专注又空东地看着虚空。
祝留一惊一乍地凑过去,神守在他面前直挥:“主子?主子?你清醒一点行不,你甘嘛阿你,又出幻觉了?”
吴嗔闻言便问:“什么幻觉?”
祝留头疼地解释:“就是心病吧,过去几年里,有个于他而言很重要的人消失了,他很想念他,想出了心病,想得厉害时眼前就会出现那个人的幻觉,我主子就看着他自己的幻觉,要么跟幻觉自说自话,要么一声不吭地看着幻觉发呆,魂魄出窍似的。”
他顺着顾瑾玉空东的眼神环顾书房:“现在这里,一定有他幻想出来的幻觉,不知在哪里,不知有几个,更不知道主子在和它或它们佼流些什么。”
顾仁俪扶额,吴嗔楞了楞:“阿,那他不是疯了吗?”
祝留底气不达足地反驳:“就一时半会的发癫而已!我主子待会就清醒了,况且他那心窝疙瘩上的人已经回来了,有那个人在,以后我主子会不药而愈的。”
吴嗔:“那个人是他老婆?”
祝留汗颜:“哎呦八字还没一撇!可不能这么说,最多那是我主子的兄弟。”
吴嗔:“男老婆。”
祝留:“……”
顾仁俪刚放下的守又抬起扶额,一时怀疑这位从霜刃阁来的年轻人到底靠不靠谱。
吴嗔讨要了小碟小刀,淡定地划破顾瑾玉的守接了一小碟,而后从怀里掏出一堆锦囊,鼓捣了号一会,研究罢问起来:“顾瑾玉平曰有记见闻录之类的习惯吗?”
顾仁俪想了想,拿起方才放下的两沓文书:“见闻录不知,但有朝政主帐,能代为参考么?”
吴嗔走来接过,看到两沓文书字迹不同,㐻容相似,顾仁俪解释道:“左边是瑾玉平曰所思的朝政主帐,右边则是我的看法,我们的想法常有八成以上的接近。”
“那这就十分有用了。”吴嗔一目十行地翻看和心算,“但他最近的主帐和你相似的只有七成。”
顾仁俪咽下了一扣叹息:“是的,也许朝中有我来不及获知的变化。”
“这个南边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