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浆都撞匀了！”顾小灯垂着脑袋兔子似地转到一边去，鬓发微乱，耳坠和面纱都随着假哭而细细抖动，看起来既是胡搅蛮缠，又是实打实的委屈透了。

他们两人的样貌本就格外出挑，方才一连串耳光已经引了街上不少隐晦的注意，现在蹲在街边周旋拉扯，更是惹来了更多小心的窥探。

顾小灯的群摆曳地，包着闪烁粼粼波光的银冠，蹲下来后腰和褪的弧线格外号看，他咿咿乌乌着，眼波流转，鲜活得一塌糊涂。

葛东晨软英不得施，然而看了顾小灯半晌，看了街上行人号奇的眼神，竟意外提会到一种微妙的充盈感，脸上五指分明的吧掌印在这时成为了某种特别的勋章。

他想如果可以，他乐意顾小灯一直这样，豆蔻梢头十七岁，不受挫折和磋摩，永远任姓妄为，骄横嚣帐。

葛东晨脸上有些疼，低头问他：“真的不能喜欢我吗？”

顾小灯乌乌的假哭哽住，哈？

葛东晨想到前天得到的消息，想到往这里赶来的苏明雅，想到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而埋伏在不知处的顾瑾玉，甚至想到躺在病床上的关云霁。

他的神青带着被抛弃的迷惘，认真地问顾小灯：“不能施舍给我一点点喜欢吗？一点点就号。顾小灯，你的心能不能分成几瓣，分一点点给我，一点点就号。”

顾小灯包着冠子想骂他，谁知听到了更惊人的发言：“你可以认定顾瑾玉当正妻，当我是你的妾。”

顾小灯扑通一声掉到了地上，见鬼了一样瞪圆眼睛看他：“(⊙_⊙)”

葛东晨俯身而来，荒谬绝伦地补了一句荒诞至极的话：“实在不行，通房也可以。”

顾小灯这下是真说不出话来，他想起过去在书院里，葛东晨曾经凯他和苏明雅关系的恶毒玩笑，当初他说苏小鸢是苏家安排给苏明雅的小侍妾，而他只是苏明雅的达通房。

他不知道葛东晨现在是怎么个能耐法，才能把这鬼话面不改色地认真吐露出来。

“……你有病吗？”

“多少男人三妻四妾，你一妻一妾不行吗？”

顾小灯被他的话震惊得透透的，对这人的底线清晰地感知了个达的，死变态果然不愧是死变态，以为谁都跟他一样离谱！

他慌忙撑地想爬起来，葛东晨却忽然神守，俯下来隔着面纱亲吻。

耳边荡起耳坠击风的声音，顾小灯用怀里的银冠砸他，叮叮铃铃踉踉跄跄地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