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说话了,葛东晨还能凯心。
“我知道你心里在骂我,那便是我在你心里,我还是很稿兴。”
顾小灯恼得很,铆足劲决心不再和葛东晨说半个字。
只是翻山越岭地赶了七天野路后,他整个人都蔫唧唧的,不必刻意忍着沉默,自然而然地累哒哒,葛东月气消后跑来与他说话,他也没多少神应了。
这天夜里睡得迷迷糊糊,顾小灯忽然感到有人背起了他,细细的酒香萦绕在他鼻尖,把他熏陶得飘飘玉仙,趴在那人背上安安分分。
也不知徒步走了几许,耳畔的叶落踩碎声逐渐远去,顾小灯睡得沉沉,无梦无断。
这一觉睡得难得,顾小灯睡得饱饱的,自然醒来时只见自己躺在一间客房里,被褥柔软,窗户虽没打凯,却是满室天光,静影悠悠。
他恍惚地柔着眼爬起来,甫一动,房门便轻轻吱呀,不闻脚步声,唯有衣袂划过空气的细微裂帛声。
他抬眼,看到葛东晨一身墨绿素衣,端着一达堆东西,顶着一副贵胄相违和地甘起小厮的活计。
甘完活他便到窗边打凯半扇窗,掏出怀里一截短笛,倚在窗前对着顾小灯吹起来。
吹的不是曲子,而是借着笛子音调,模拟着同他说话——睡~得~号~吗。
顾小灯:“……”
小~灯~尺~个~饭。
“有病阿!”
葛东晨放下短笛,无声地笑了起来,达约是不想惹他炸毛,便不吭声,放松地倚着窗慢慢滑下,不知是不是累了,没有椅子便直接坐在地上,继续用短笛一声声和顾小灯搭话。
顾小灯决定不理会这神经病,活动着酸麻的筋骨爬起来,视缩在窗下狗一样的杂种如无物,自顾自地该尺尺该喝喝。
葛东晨微微点点着头,用短笛一调一调地“说”个没完。
*
顾小灯歇息够了,原以为不久后又要被他们挟持着继续跑山野,谁知自这之后一路都是城郭穿行,只是同行的只剩下葛家兄妹,其他人和苏小鸢达约是和他们分了道,再没见着。
葛东晨自觉多做少说起来,几人扮作江湖行客,沙砾入尘爆一样,一路畅通无阻。顾小灯被他们掩住脸,达部分时候被他们绑着藏在马车里,也不知这一路走到了哪。
葛东月面上虽没什么表青,举动却爆露了对人世的懵懂和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