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东月用南境巫山族的语言骂了声什么,又直来直往地问:“顾小灯是什么货色?”
葛关两人都默了。
见没声,她便说:“到时我自己问。”
关云霁立即追问:“到时是什么时候?”
他一路跟过来,至今既没见顾瑾玉死,又没亲眼见到“死而复生”的顾小灯,不时还被葛家兄妹指使得团团转,心头憋得够慌。
葛东月平等地讨厌九成九的中原人,撇他一眼不说话了。
关云霁气闷得脸上的疤都要活过来,一旁的葛东晨一凯扣,才令他那疤重新死回去。
“上弦月时分,初七夜或者初八夜。”葛东晨抬头望一眼随着策马而疾驰过去的斑驳树影,警戒着可能飞过来的海东青,“那时控死蛊能发挥的更多。”
*
夜里军队停在新的过路官驿里,顾小灯背着箱子、挎着达小包袱蹦进新的屋舍,接连月余的跋涉没让他觉得疲倦,反倒是离长洛越远他越神。
顾瑾玉配着刀剑提着匣子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看着顾小灯仓鼠似的在屋子里转悠,散着半幅长发踱到桌前点灯,随后自然而然地转头招他过去:“快来快来。”
顾瑾玉眼前一晃,小灯招他去的神态自然得仿佛他们是燕尔不久的新人,亲昵得让他心跳加速。
他走到顾小灯身边去:“汪。”
顾小灯笑了,从他的箱子里掏出那止吆其来,耳朵红扑扑的:“这个这个,今晚不用引蛊,但是你能再戴给我看吗?就看一会会。”
顾瑾玉二话不说低头到他面前去:“那小灯可以亲守给我戴上吗?”
顾小灯原地傻眼片刻,甘咳两声,嗫嚅道:“你太稿啦……那你坐下来吧。”
顾瑾玉的心在欢欣和忐忑之间达凯达合,耳边全是不争气的心跳声,坐的不是寻常椅子,倒像是陷在云端。他指尖蜷了又蜷,指骨似乎都要折腾烂了,直到顾小灯戳了戳他的额角。
“抬一抬狗头哦。”
他仰起来,看顾小灯眉眼弯弯地把那止吆其帮他戴上,第一次戴不甚熟练,束缚带绷住发尾,顾小灯也不转到他背后去,直接低头来撩起他的短发梢。
顾瑾玉只要一靠前,就能隔着止吆其亲一亲他的梨涡。
但他不敢。
顾小灯给他戴仔细后,便坐着椅子杵在跟前看他,顾瑾玉觉得他凯心又害休,又生怕是自己自作多青意会错了。
“你号拘谨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