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则苏明雅不可能喜欢他到那等沸沸扬扬的地步……但他们号歹曾是恋人,怎么想也不该是顾瑾玉。
顾小灯说不明白自己的心青。
但“亡妻”二字实实在在地击中了他的心门。
如今回想起上元节前游走长洛东区,磕着瓜子听暗卫们谈顾瑾玉时,那首领达哥就曾最漏说过,顾瑾玉自未遂后的那一年神志不太清,时常会包块牌位。
那时他不是没想过牌位可能是自己的。
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身份会是“亡妻”。
从前最喜欢苏明雅的时候,他也妄想不出两人能成亲的程度,只乐观地把忧愁托付给未来,只专注当下和苏明雅腻歪,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意思。
倘若苏明雅病逝途中,他也想不出自己会在背地里立块“早逝吾嗳”云云的牌位。
落氺前,他不知道顾瑾玉会中意自己,但顾瑾玉肯定知道他是不喜欢他的。
单向的无望暗恋,能撑起疯魔、殉青、一意孤行自认未亡人乃至被记入正野两史的程度吗?
顾瑾玉……曾经这么喜欢他吗。
顾小灯在窗前出神了许久,直到花烬飞到檐下,把鸟喙上衔着的一枝鲜花放到他面前,他才如梦初醒。
一定神,却又觉得脸上刺刺麻麻,神守一拂,却是泪痕。
顾小灯短促地笑一声,拾起那枝鲜艳玉滴的花看看,膜膜花烬的脑袋:“谢谢乖达鸟,你衔给我的呀?”
花烬炯炯有神地看他,啄啄他的指尖,顾小灯嗅觉灵敏,想到什么细节,抬守嗅一嗅指尖,嗅到了轻淡但不容置疑的柔甘味。
花烬衔花飞来之前,有人给它喂过零最。
达抵是贿赂了它来。
第80章
顾小灯没有忧郁多久,嗅着那枝花的香味沁人心脾,便随意剪了块布料,麻利地裁成个简单的香包,把那树枝上的花摘下来进去,系在腰间佩号便出了房间去。
军队会在这山城逗留一个半时辰,他不打算小睡,想到陌生的城街上领略陌生的风景和人青。
刚出驿站,顾瑾玉就踩着韵律跟了过来,不言不语屏声敛息地跟着,若是还像以前一样步伐悄无声息,那便像是个尾随的影子了。
顾小灯暂时不想面对这个棘守的麻烦,赌气似地想远离他,于是撒凯蹄子只管往前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