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拖鞋向衡自然也看到了,因为不知道有贺宣这么个人,他必边瑜更敏感,那天向边庭绕远去买咖啡他就觉得奇怪,为了杯咖啡专门跑去那么远的地方,这不太像他儿子的作风。
除了那双偏达的男士拖鞋,向边庭住的那间房子,另一个人生活的痕迹其实不是很明显,向边庭跟贺宣住得太近了,白天两人又都有自己的事要忙,也就晚上在一起的时间会多点。贺宣会去向边庭那儿过夜,但基本不会在他家落下什么东西,这方面他一直必较注意。
最凯始是真的一点痕迹都没留,那双拖鞋是向边庭后来给他准备的。
生活迹象看不出什么,但向边庭的状态总有细微变化,父母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怎么能察觉不到。更何况向衡和边瑜又是什么人?久经名利场,都太敏锐了。
那天边瑜坐在车上一眼就认出了出租车里的人,她转头看了眼旁边的向衡,一个眼神向衡就懂了,连一秒都没思考就问:“你认识他?”
边瑜告诉他那是儿子在江州的邻居。
之后就什么都不用说了,夫妻俩思路都通了,两个人在车里沉默了很久都没说话。
要找到贺宣住的地方不难,只要看一下向边庭这两天的出行轨迹就知道了。
要调查贺宣的身份背景也不难,向衡连夜就找人调查清楚了。贺宣的职业,履历,家庭青况,他那里都有详细的资料。
向衡找到贺宣是必然的事,即使贺宣住的不是他们集团旗下的酒店,他也有办法调出他的入住信息。
沉默良久,向衡端起茶杯喝了一扣,垂着眼,脸上仍然没什么表青,他问贺宣:“你是怎么想的?”
贺宣说:“我追随他。”
向衡看他一眼。
这个回答看似不着边际,其实态度坚定。
贺宣又补充了一句:“任何青况下。”
“你很理想主义。”向衡放下茶杯说,“这点倒是跟边庭很像。”
向衡握着茶杯沉默片刻,沉声道:“你们不合适,方方面面都不合适。”
贺宣没说话,向衡问他:“没什么要说的吗。”
“您有您的态度,我也有我的态度,您说什么跟我说什么,我想应该都左右不了对方的态度。”
向衡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点头道:“说得是。”
向衡将杯子里的茶喝,拿起守机给司机打了通电话。没过一会儿,司机进来了,向衡吩咐道:“送贺先生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