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别过脸,不想看到阮若雪的样子。
突然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与阮若雪对视。
“大师兄,我如此待你,你怎么能这样薄情?”
屠良厦浑身无力,每天一颗药从不间断,使他没有办法逃脱。
甚至连纸鹤也没能放出去,被阮若雪藏起来。
外面的屠良厦不过是个傀儡,阮若雪现在按照禁术修炼,虽然没有灵台,可是却也能使用灵力。
因为。
每次她都需要和屠良厦交欢,从屠良厦身上汲取想要的东西。
“你囚禁我这件事,灵云师尊不知情吧?”
提到灵云师尊时,阮若雪的面色有所变化,眼底浮现的是无奈与恨意。
“大师兄,太聪明的人,总是活不长的。”
屠良厦笃定道:“你不会的,因为我是你的药引。”
“呵呵呵呵……大师兄果然很聪明,可是……你却没想到我会在梨花酥里藏了药。”
阮若雪靠近他一点,屠良厦和灵云师尊是不同的。
前者端庄大方一副温润君子的姿态,后者是雪山之巅的花朵,令人望而生畏。
“阮若雪,你再怎么做,灵台毁了就是没有办法修补。”
“够了!屠良厦,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了你?就算杀了你又怎么样?左右岚城殿的弟子多的是。”
阮若雪俯身过来,宛如幽灵低语:“你说,岑沛天如何?”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去无垠春山的途中,岑沛天对阮若雪究竟如何,他都看在眼里。
没想到如今的阮若雪,居然会这么丧心病狂。
“大师兄,你是不是又要说,我辜负了岑沛天待我的心?”
屠良厦被锁着,眼神透着不解。
“可是,你知道他有一个青梅吗?已经在岚城殿里停留了好几日。”
屠良厦哑然,这件事他倒是不知情。
沉默半晌,屠良厦才抬头看她,言语里藏着无奈和悔恨。
“阮若雪,师尊和你同谋,是因为想要重塑灵台铸金丹吗?”
他笑容有点凄惨,“师尊这样一个人,居然敌不过一个妖僧,你觉得如今,整个修真界谁还能帮你重塑灵台?”
“自然有可能。”
外边的走廊上响起一个熟悉的嗓音,屠良厦没有发现,自己的手指微颤。
青衣广袖,姿态清冷。
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灵云师尊出现在此处,屠良厦的一颗心还是不可抑制的难受起来。
“师尊。”
灵云师尊一出现,阮若雪就起来让开了位置。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屠良厦,昔日引以为傲的徒弟,如今被他和阮若雪囚在此处,沦为一个药人。
“乖徒儿,为了师尊,委屈你暂且忍忍痛。”
屠良厦面色惨白,他一直不想相信其中有灵云的插手。
可事实摆在眼前,终归是让人无法接受。
每天剜一碗心头血喂两人,这让屠良厦身体越来越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