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许连山与李曼娘成亲的第六年。许连山觉得,自己
什么诺言呢?便是哄得李曼娘心花怒放的“我这辈子不论是贫是富,只守着你一个。”
如今,他背弃誓言不说,就连害了妻子小产,都没打消纳妾的念头。
“许郎等了这些日子,很着急了罢?”罗衣倚
许连山听了,立时拧起眉头,不悦地道“你不要推三阻四了!她是一定要纳进来的!早晚的事,你何必叫我不痛快呢?”
他认为罗衣不愿意,才推脱。
罗衣觉得心尖似被人掐了一下,一时呼吸都顿了顿。
约莫是这具身体残留的情感。她想了想,垂下眼睛,低低地道“许郎,你要纳妾,便是往我心上扎刀子。你还要我亲手布置你们的喜房,是逼我自己拿着刀子往心口捅?”她抬起头,眼里含了指责,“许郎,你的心当真就这么狠?”
李曼娘是个老实姑娘,口舌并不伶俐,自从许连山要纳妾,种种委屈一齐涌来,她都是有苦难言。如今罗衣成了她,自然要把她没说出口的委屈通通说出来。
许连山听得这番话,顿时一噎。
分明她的话也没什么,甚至还很绵软。可是听
顿了顿,许连山又要说什么,然而话还没出口,就见罗衣攥着被子,背对他躺下了。一只手紧紧捂着耳朵,一副“我不听”的架势。
许连山啼笑皆非!
她几时这般会拿乔了?
搁
“大爷,夫人已经让步了,您怎么不依不饶呢?”小兰忽然钻了过来,往床前一站,伸手护着床里面的人,“大夫都说了,夫人小月子期间不能受累,更不能受气!”
许连山眉头一拧,一把推开了她。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曼娘不识大体,她身边的丫鬟也没眼色。
站
罗衣背对着他,双手捂着耳朵,拒绝听他的任何话。
许连山顿时头疼起来。想了想,他放下身段,缓声央道“曼娘,你帮帮我。”
罗衣仍然不为所动。
不论许连山好说歹说,床上的人始终一声不吭。终于,许连山恼了“好!你不肯帮我是吧?我就不信,这府里只你一个能办此事!”
怒气冲冲地出了门。
他走便走罢,却连门也不关,两扇门板大敞,呼呼的冷风直往屋里灌。
好容易升起来的一点子温度,一下子又散了。
小兰含着泪走过去,把门关好,才转回来道“大爷怎么这样?”
从前她见大爷待夫人那样好,还劝夫人不要拦着大爷纳妾,总归大爷最疼爱的人是她,纳多少小妾都不会影响她
可眼下看着,金香儿连门都没进呢,大爷就给夫人这般难堪。等进了门,还不知会如何?
小兰看着罗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