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教官从来都是个“威武不能屈”的主儿,并不是对方嗓门大就认怂,反而遇强则强,
平墨语塞。
这事他是有耳闻的,从他的主治医生到护士们,都对“裴家属”的事迹交口称赞,只是裴与屠还真壮得跟头牛一样,衣不解带地六天没合眼,睡一大觉之后,就又生龙活虎,这件“壮举”的效果就被打了折扣,且本人毫不居功,也再没提过。
如今突然提起,平教官那股想揍人的冲动就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滚滚的愧疚。
“这简单,你说怎么算就怎么算。”平墨仍旧嘴硬,但头顶一对猫耳出卖了他,蔫唧唧地背过去,贴
“怎么算老子也不会开价”裴与屠气势汹汹地扭头就走,不多时,将大门摔得震天响。
平墨脱口骂了句脏话,猛然站起来,三两步追到门口,右腿因为打着厚重的石膏不大灵便,但走路速度依旧不慢,没有一点骨折伤员应有的笨拙。
可到底没打开门追出去,只怔怔站
要走也应该是他走不对,他们又不是吵架的夫妻。
平墨揉揉太阳穴,“我
其实话说回来,不管是不是自愿,自己的确欠了裴与屠不少,但他也没有白占便宜,用上司的职权量给他谋福利,又
裴与屠摔门出走之后,只觉一腔怒火和委屈需要
裴与屠才放过可怜的沙袋,抹了把汗,粗声粗气地说了句“对不住”,漫无目的地出了学校。
一番
不如把人先骗进家里再说。
而与此同时,平墨也冷静下来,开始思考是不是应该换个地方住,依着他惊人的恢复能力,
原本裴与屠的房子是最好的选择,可如今看来,这地方也不适合长住,要不然等人回来,大家把话说开,自己再找个房子搬走好了。
反正现
正想着,就听到开门声从玄关处传来,平墨忙一个健步跳进沙
然而,裴与屠不但没有出门时的怒气,反倒拎着一袋子小点心,笑得有些讨好“蛋糕店出新品,我顺手买了点,赏脸尝尝”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平教官一腔腹稿付之东流,看着自家助教笑出的一口整齐的白牙,没搞清状况,迟疑地抖抖猫耳朵。
裴与屠把覆盘子千层、草莓松饼和樱桃慕斯递到他面前的茶几上,“我是个粗人,胡说八道,你做领导的,可不能跟我一般见识啊,我就是觉得,去打黑拳太危险。”
不等平墨反驳,裴与屠竹筒倒豆子似的继续说“事情过去了,咱们不提但你给的钱也太多了,我是这么想的,剩下的我再退给你,也显得咱俩大老爷们斤斤计较,要不这样,就当做房费和伙食费,反正我一个人也是开火,多你一个不多,你一个伤员,这腿脚怎么上楼干脆别回教工宿舍了,直接
怎么样当然好极了
裴与屠知道他的小秘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