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高大的灌木丛,翟原清晰的看到有人在接吻。
姜屿眠被徐勉肴抵在花园廊柱上亲,连腰都被攥手里,他看不清姜屿眠的脸,只能看到一双细白柔软的手挂在徐勉肴脖颈上,指尖勾着还没来得及放的仙女棒,摇摇晃晃的抓不稳,掉在地上。
亲的连站都站不稳,腿软的像是一汪水化在徐勉肴怀里。
只一瞬,翟原意识到他们在舌吻。
原来野营的时候,听见的不是下雨声。
而是接吻声。
激烈的,色/情的,吞咽口水的舌吻。
那是他没有得到过,也再也不会体验的亲密。
这两个人居然趁着他昏睡的时候,在他背后接吻。
空气变得稀薄,翟原耳边什么都听不到,神经只能捕捉到舌头搅弄的水渍声,越来越大,甚至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几声隐忍的软哼。
翟原感到巨大的羞辱,呼吸急促,身体紧绷,他咬着牙想要上前理论,但刚迈出一只脚,就对上徐勉肴冰冷平静眼神。
眼珠幽暗的几近于浓稠的墨,不加掩饰的得意炫耀,获胜者的睥睨。
恍惚间,翟原忽然意识到,徐勉肴很可能觊觎姜屿眠很久了。甚至可能,从第一天见到姜屿眠,就开始喜欢他。
蹲守,筹备,拿到他出轨的把柄,不动声色的送到姜屿眠手中,等他们分手,然后处心积虑的趁机上位。
不择手段的侵占姜屿眠身边的每一个重要的位置,直到姜屿眠完完全全爱上他。
翟原抬起的脚步慢慢落回去,他大喘着气,但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徐勉肴就是疯子。
幸好他们分手了,不知道等不了的徐勉肴会不会为了夺走姜屿眠,发疯弄死他。
惊惧之余,翟原心里莫名涌上劫后余生的庆幸。
*
三月,又是一年春。
谭浙大学大多毕业生都忙着考研复试毕业论文投递offer,对于本硕连读的姜屿眠来说,除了毕业论文有点尾巴要改,最让他头疼的事情是——徐勉肴不香了。
是的。
自从他们去年八月在一块儿之后,姜屿眠发现徐勉肴身上那股能够安抚他焦躁情绪空虚身体,治愈皮肤饥渴症的神气香味越来越淡了。
起初姜屿眠还以为自己是每每雨天就和徐勉肴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