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幽暗的几近于浓稠的墨,不加掩饰的得意炫耀,获胜者的睥睨。
恍惚间,翟原忽然意识到,徐勉肴很可能觊觎姜屿眠很久了。甚至可能,从第一天见到姜屿眠,就开始喜欢他。
蹲守,筹备,拿到他出轨的把柄,不动声色的送到姜屿眠手中,等他们分手,然后处心积虑的趁机上位。
不择手段的侵占姜屿眠身边的每一个重要的位置,直到姜屿眠完完全全爱上他。
翟原抬起的脚步慢慢落回去,他大喘着气,但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徐勉肴就是疯子。
幸好他们分手了,不知道等不了的徐勉肴会不会为了夺走姜屿眠,发疯弄死他。
惊惧之余,翟原心里莫名涌上劫后余生的庆幸。
*
三月,又是一年春。
谭浙大学大多毕业生都忙着考研复试毕业论文投递offer,对于本硕连读的姜屿眠来说,除了毕业论文有点尾巴要改,最让他头疼的事情是——徐勉肴不香了。
是的。
自从他们去年八月在一块儿之后,姜屿眠发现徐勉肴身上那股能够安抚他焦躁情绪空虚身体,治愈皮肤饥渴症的神气香味越来越淡了。
起初姜屿眠还以为自己是每每雨天就和徐勉肴做/爱,意识不清醒加上气氛潮热,全神贯注于性/爱的身体分不出更多的注意力来捕获空气里浮动的香气。
直到昨晚事后,姜屿眠真的确定,徐勉肴身上那股奇异的味道是真的消失了。
窗外雨声淅淅沥沥,被身体力行安抚好的姜屿眠血液不再躁动,泛滥在脊骨里的欲望被淋浴冲刷出身体,他被徐勉肴用干燥的浴巾裹着抱出了浴室。
姜屿眠懒洋洋的窝在徐勉肴怀里,肚子还泛着管猛的酸胀感,他整个人犯懒,不愿意使劲。
两条胳膊宛如缠绕墙壁的细软藤蔓般勾着徐勉肴的脖颈,微凉柔软的指尖软绵绵的抓着徐勉肴没吹干的湿发,冰凉的水渍舔上他咬红满是牙印的指节。
姜屿眠掐他脖子,但软绵绵的使不上劲,不是撒气更像是撒娇。徐勉肴一手环抱着姜屿眠细韧的腰,一手拖着他屁股,亲密无间的姿势能让他完完全全感受到事后二十分钟姜屿眠依旧缓不过劲的颤栗。
徐勉肴大步迈着,将姜屿眠放在干燥柔软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