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屿眠嘀咕声很小, 而且清泠的本意被酒意与困意双重加持下变得黏糊,徐勉肴勉强听见了
“好久…”“真烦”这两个字。
他看着窗外愈发狂躁的冷风, 低头卡着打车平台显示的【司机取消本单】的提示, 拧起眉来。
看着安静发呆的姜屿眠, 徐勉肴迟疑了一下, 弯腰靠近他,“我出去打个电话, 哥别乱跑, 乖乖待在房间里等我回来。”
姜屿眠嗯了声, 徐勉肴喝掉了杯中剩下的水,转身走了出去。
在徐勉肴迈出房门的那刻,暴风雨来临的狂风骤然变大,直直的吹开木窗, 掺着细雨丝的潮湿气息突如其来的落在即将睡着的姜屿眠脸上。
雨水珠落在酒气熏热的脸上,先是冰冷舒爽, 然后像是冷水入油锅,猛的在姜屿眠处于阈值的皮肤炸开。
飘忽不定的灵魂倏忽坠进身体,抢占意识的不是酒精作用下的困倦, 而是熟悉的无法摆脱的,植根于脊骨深处的空虚、颤栗以及对于肌肤接触的极度渴望。
姜屿眠猛的清醒过来,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滴,懊恼不已,又轻易相信失误率极高的谭泽天气预报了。
细细密密的小雨丝顺着狂风前赴后继的扑在姜屿眠身上,皮肤饥渴症也在这种直接的刺激下,迅速发作。
绝对不能让徐勉肴看见,姜屿眠回头看着空荡荡的门口,一口咬住口腔内壁,巨疼传递到大脑,姜屿眠冷汗直冒,站起来一把关上窗户。
迎着细雨丝走这儿几步,即便是在疼痛压制下,姜屿眠的皮肤饥渴症也已势不可挡的速度发作起来,后背热满是汗,呼吸急促,身体发软几乎用不上劲。
咔哒,插销被插上。
姜屿眠气息乱糟糟的,靠在墙上喘着粗气,眼睛死死的盯着包间门,一边儿宛如自虐般咬弄着口腔里的伤口,吸吮着满嘴的血腥味,一手快速摸着口袋。
幸好有前车之鉴,来聚餐前,姜屿眠把那瓶特效药揣在了口袋。
病症已经发作,徐勉肴有随时回来发现他不对劲的可能,姜屿眠不想赌,直接将药品放进口中咬碎。
难以言喻的苦味瞬间夺走了姜屿眠所有感知,口水融化粉末,铺满舌面带来的涩痛更是压过了酒精带来的困倦。
苦的姜屿眠想哭,但真哭了,他又不开心。
毕竟这么大人被药苦哭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