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的时候,姜屿眠脑子还是一团懵的。
房间里窗帘被拉开,外面天空昏暗,但光线能够看清所有东西,看样子是八九点钟。
窗帘被拉开,说明徐勉肴也起床了,姜屿眠转身看去,徐勉肴果然就坐在床边玩手机,手上还缠着橘黄花纹的猪鼻蛇,细细长长的一条就卷在男人腕骨上,探着头看他,吐着蛇信子。
对上蛇眼睛,姜屿眠就想起这两天做的奇怪的梦。
是因为第一次接触小蛇,记忆深刻,才会无意识的梦到被一条巨蛇藏着的鬼压床吗?
刚睡醒脑子混沌,姜屿眠抱着毛毯愣愣的看着扭着身子朝自己吐舌头的小蛇,心想分手的事情对自己的打击居然比想象中的还要大。
乱七八糟的事情压在心底,居然让他一连两天被鬼压床。
但是具体梦的是什么来着?
走神的片刻,晚上鬼压床的梦就忘了七七八八。
竟然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就记得有条大蛇对他鬼压床了。姜屿眠下意识的撩开袖口看看手腕,清瘦白皙,没有被勒过的痕迹。
有点儿神奇,梦里被蛇尾巴紧紧箍住手腕缠着的触觉居然那么真实。
徐勉肴默不作声的看着姜屿眠出神的打量自己的手腕,内腕皮肤薄薄的,腕口透着青红色的静脉,连接着心脏与指尖,袖口随意耷拉在小臂处,黑丝绸包裹着细细的腕骨,有些空荡,但给人一种羊脂白玉套了黑漆环扣的既视感。
姜屿眠随手揉了揉腕骨,便将衣袖拨了下来,皓白被藏住,徐勉肴眸色闪闪:“屿勉哥你醒了。”
思绪被微微沙哑的男声拉回现实。
今天的徐勉肴看起来果然比睡在沙发上要气血充足。
"睡醒了,昨天睡的不错?"
“睡的很好,你呢?”徐勉肴好像也睡醒没多久,说话腔调有点慵懒的沙哑,“做噩梦了吗?”
噩梦?
应该不算噩梦吧...
平心而论,被大蛇缠着,除了缠的有点紧喘不上气,对方鳞片滑溜溜冰凉凉的贴身上还挺舒服的。
不过说出来听起来会有点儿奇怪,姜屿眠内心谴责自己,是不是被皮肤饥渴症捉弄的开始变态了。
“还好,”姜屿眠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抱着被子盘腿坐:“几点了?”
“九点了。”
身体的火热彻彻底底的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