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么勤勉的老板不多,楚扶暄观察下来有些吃惊,心想祁应竹是什么怪物一样的精力?
并且,祁应竹在办公室并非查收汇报再指手画脚,经手的每一桩事都很实际,能够看得出来正面的推进作用。
楚扶暄尚在新环境里跌跌撞撞,偶尔会听办公室里传来的交谈。
祁应竹很能克制情绪,有时候楚扶暄快替他脑溢血了,他也不过是轻描淡写地打发人回去冷静冷静。
不喜形于色,楚扶暄在本子上涂涂写写,没头没尾地留下这么一句。
他的风格与祁应竹截然不同,愿意与人交心,虽然真诚的程度有界限,但能够让对方意会得到自己确实托付了信任。
上午催人干活,他关怀:“需要我再支持一些什么吗?”
下午推翻设计,他鼓励:“我们聊聊怎么让玩家更满意,你的成果可以完善到他们一看就喜欢。”
在楚扶暄的几步开外,祁应竹捕捉到这些言语,不禁匪夷所思,仔细听了一会儿。
最开始他误以为楚扶暄是食人花,合着是一株迷魂草。
策划团队总共有六十三号人,祁应竹看着他们被哄得团团转,居然没人能够扛住这种糖衣炮弹。
做人的骨气呢?让干嘛就干嘛?祁应竹怀疑楚扶暄给他们部门下药了。
楚扶暄在公事上有些气场,闲暇时间完全没架子,有策划绰号是粥粥,他一天到晚跟着喊叠字。
祁应竹觉得他们肉麻,转念一想,哪个说法腻味得过“哥哥”和“宝贝”?
啧,他在心里烦了一会儿,那种发酥的陌生滋味再度爬上背脊。
是不是和这层楼没气概的人待久了,自己一个不设防,被传染了骨软化症?祁应竹分析。
楚扶暄不知道老板继恐同障碍之后,可怜地患上了新病情,周六接到祁应竹的电话,还嘀咕对方昨天深夜才离开,现在是不是疲劳驾驶?
他忧心地去车库等待,不稍片刻,一辆能在街上跑的两百万出现了,继而司机降下车窗,露出一张不见劳累的面孔。
楚扶暄没完全打消怀疑:“你如果累了,可以换我来开。”
祁应竹解释得彻底:“我不用一天睡九个小时,被窝没那么好玩,休息时间很够。”
楚扶暄记得祁应竹来家里过夜,自己抛下客人睡到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