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穿上拖鞋扯开帘布,才发现那条毛毯盖在床上,估计祁应竹起床的时候丢到了自己这边。
九点钟,楚扶暄扫了眼时间,这在他平时的作息里算是早起了,怎么祁应竹醒得更快?
他一边困惑成功人士是否真的不用休息,一边去卫生间刷牙洗脸,匆匆下楼的时候,祁应竹正好在调试扫地机器人,表情平静内敛,瞧精神面貌不像是在椅子上窝了一整晚。
保姆在阳台上忙活,郑彦仪挽着丈夫的胳膊,两人欣喜地旁观祁应竹如何设置程序。
他们时不时还惊讶地长呼短叹,怪不得楚扶暄能被吵醒。
“它上个月撞到桌角就没再动,我以为要送去店里,还好你鼓捣了两下。”楚禹说。
祁应竹回答:“之后没那么容易卡住了,万一有什么问题,您先重启看看。”
注意到楚扶暄的身影,郑彦仪招呼:“厨房热着豆浆和粽子,快去吃,全家就你赖床。”
楚扶暄转移矛盾:“爸,我听说机器人坏了就要让店里来修,你还讲你和妈妈喜欢用扫帚纯手工?”
楚禹是不肯让小孩千里迢迢地折腾这些,本来以为要自己找人维修,这会儿乐呵呵地说:“你对象厉害,让你家老头子省了好多事。”
郑彦仪认可道:“正儿八经的清北高材生,智商是要高一点,前阵子扶暄的表弟来吃饭,鼓捣半天也没弄好。”
祁应竹说:“这些东西我平时接触得比较多,不算是比别人聪明。”
楚扶暄抿着豆浆尝过咸淡,往里面撒了两勺白砂糖,再见到保姆从烘干机里捧出来一套服装。
“扶暄,我现在去熨烫一下?”保姆询问。
她最开始喊的是少东家,楚扶暄让人随意些就好,于是她学着其他人的称呼。
楚扶暄瞧了瞧,那是祁应竹的衣物,说:“唔,现在烫好吧,他待会儿要回去。”
祁应竹能屈能伸地凑合一晚上已经仁至义尽,再麻烦人家对自己父母尽孝,那楚扶暄到了公司还怎么直视对方?
如此琢磨着,他飘到祁应竹身边交头接耳:“昨天睡得怎么样?”
祁应竹被闹得整晚没合眼,听楚扶暄的气息时轻时重,时而还在被窝里扑腾。
深夜里这家伙显得脆弱又单薄,裹成团了也不见得安稳,此刻却狡黠地转动眼珠,试探着自己的喜怒,举手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