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扶暄的触感居然是软的。
祁应竹下意识地短路,不禁冒出这么一句来,迷茫地察觉有皮肤温度传递到了自己的衣料上。
尽管他口口声声讲着不喜欢同性,但同时对异性也没产生过好感。尤其他在人际方面向来注意避嫌,除却必要的公事沟通,顺道下楼坐电梯都不会和姑娘们走在一处。
可想而知祁应竹对待亲密关系很寡淡,俨然到了自我闭塞的程度,他不止是单身未婚,以往连暧昧也没有过。
破天荒地和人离得那么近,甚至已经贴在一起了,祁应竹杵在原地神游,尝试理解这种生疏的感受。
他周围无论怎样形形色色,来往的几乎都是职场骨干,他们能够从群体中挣扎出头,冷硬的本质往往掠夺性更甚,同类遇到就会相互盘算着如何进攻。
时间再往前,他尚且在校园阶段,不管是在教室还是在球场,记忆里那些男生总是躁动,像是脑子没发育好,光是四肢硬邦邦的到处上蹿下跳,让人远远瞧见了就宁可背着书包绕道走。
但楚扶暄碰起来很软,祁应竹在心里无措地重复了一遍。
碍着分寸感,他没回应楚扶暄的动作,手掌抬起来又放下去,最后不动声色地屈了下指节。
祁应竹诧异地诊断这种种感受,思来想去浑身不对劲,合着自己真的过敏?
楚扶暄发觉他状态不对劲,小声困惑:“稍微搂一下也难受吗?隔着衬衫呢,你确实是恐同。”
语罢,楚扶暄再悄悄催促:“你装得开心点,不然很像是我家买来的童养夫。”
尽管祁应竹频繁出入商业场合,时不时招架记者媒体,可他寻常只是走个形式,不会有人要求他露出笑脸。
他以往也很少会笑,现在被布置任务,颇觉荒谬但没当面拒绝,敷衍地翘了下嘴角。
很遗憾,酷久了强求不出阳光灿烂,这看着更像是被迫卖进了楚家大院,高冷的拽脸上就差挑衅标注“放我出去”。
楚扶暄:“。”
没继续异想天开,他毕恭毕敬地请祁应竹随意。
祁应竹很快收起表情,一边被手臂上的触感分神,一边调整着敛住气质,不至于像是出席并购现场。
他俩表现得半斤八两,楚扶暄与祁应竹同框虽然不会被压制下去,但多少有点放不开。
踌躇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