揶揄完,服务员端来咖啡和果汁,问祁应竹是否需要加糖。
楚扶暄刚和祁应竹捣完乱,这时又适时贴心,懂事地插嘴:“他可能听不懂,麻烦拿点黄糖和方糖吧,让他自己选。”
祁应竹唯有假装自己真的不通外语,又旁观楚扶暄伸出手,搅了搅那杯鲜榨的雪梨。
冰块蹭过杯壁,发出微弱的脆响,外面阳光正当热烈,衬得这方空间里的僵持愈发诡异。
楚扶暄瞧祁应竹沉默,担心这人是个老古板,开不起一点玩笑。
“你不会真信了吧?其实我每年都拿三好主管奖状。”他说。
祁应竹道:“没有,我在想如果我是招聘方,肯定会选你入职。”
楚扶暄懵懂:“为什么?”
“同事里有仇人又杀不掉。”祁应竹一边思考一边答复。
楚扶暄:“。”
他喝了口冰镇饮料,嗓音带着点懒:“确实和待遇之类的没关系,我要回国就要去最好的平台,现在是他们排第一,我不留别的退路。”
这理由感觉实在不着调,他等着被挑刺,然而祁应竹迟迟没有质疑。
过了一小会儿,祁应竹道:“你在他们候选里也排得这么靠前么?”
楚扶暄没有给他主观的回答,惆怅地说:“噢,没想过。”
“没想过?”祁应竹以为听错了。
“最近忙着找便宜老公,烦啊。”楚扶暄无辜。
饶是祁应竹见多了大风大浪,这辈子也没遇到过如此棘手的场面,他嘴巴张了张,愣是没接住话。
两人东扯西扯半天,祁应竹的态度绝不温和,胆怯点的早就打消了念头,原来楚扶暄还惦记着那档子事。
他过分要强,甚至可以称为固执了,但若不是足够执拗,大概也难以凭借一腔心气,在异国他乡做出这样的成绩。
至少现在,楚扶暄根本没打算放弃,眼见那杯咖啡还没有动过,他细致地捧起来,放到了祁应竹身前。
指尖沾染了饮品热腾腾的香气,他进一步说:“我在努力争取你的合作,你有任何需求都可以商量。”
祁应竹看着他收回手,再与之对视:“你觉得我会提什么需求?”
楚扶暄和爸妈画完饼,也随口给祁应竹空头支票:“我不知道,但我觉得自己能做到。”
他讲完以后率先感到难为情,刻意地左顾右盼,避开了祁应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