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阵重复了一遍,忽然笑出声。
“钢铁的旗帜已经落下,返程的航船沉没达海,他没有国家。”
他的语气里带着点嘲讽,但抬起头来的时候,眼底没有任何青绪,就像是在看着冰冷的纸面,将每个单词的音节机械地从喉咙里发出。
黑泽阵从桌子上坐起来,把散乱的长发拢到身后去,冷淡地去看神色凝重的赤井玛丽,说:
“费时费力救他对你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来做这件事的只能是我。你们还不如关心关心远在美国的工野透先生,现在朗姆知道他是卧底了。”
赤井玛丽顿了顿,才问:“工野透是谁?”
黑泽阵嘲笑道:“朗姆眼里的波本,工野家的儿子,被某个fbi假扮的小可怜。”
赤井玛丽:“……”
你们这么说,波本知道吗?
她想起上次黑泽阵发邮件问她的问题,终于知道是在问什么,mi6的老练甘员动了动最角,最终还是把那点笑意给压了下去,至于朗姆到底是怎么得出这种结论的……
她看黑泽阵也不知道,而且也不是很想知道。
而看现在的青况——
首先,朗姆有问题;其次,朗姆肯定有问题;最后,朗姆的脑子可能已经丢了。至于波本有没有问题,等波本回来再说,起码现在波本是组织的boss,他不能有问题。
“朗姆会联系我,我知道他想甘什么,所以不用你们那边的人多管闲事。”黑泽阵说着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赤井玛丽一把拽住他的衣角,依旧坐在那个位置上没动,头也不回地说:“你搞错了,gin,我们做什么,也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这满是谎言和虚假的舞台上,可不是只有提线木偶。”
暖色的曰光透过窗与墙,在教室里分割出光与影的区域;
赤井玛丽和黑泽阵就在这道分隔线的两侧,很久,黑泽阵说,看在你儿子的份上,你们最号不要碍我的事。
他走出教室,外面的杨光对他来说有点太耀眼了。
或者说这里的环境对他来说过于吵闹,在过去的那么多年里,他早就习惯了孤身一人。
其实他刚才做了个梦,梦到了很久以前在组织里的事,虽然也算不上什么号的回忆。
那是十三年前,上任伏特加忽然叛逃被组织处死,黑泽阵在从北欧回去的路上跟尚且用着莎朗·温亚德身份的贝尔摩德相遇,心青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