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服务生看不懂手语,宜程颂不再白费功夫去比划,毕竟她的诉求并不是真的为了演出,而是想见一见云九纾。
自从那个【1】后,云九纾再没有回复过她的信息。
任务进度似乎又一次卡入了僵局。
下批三水出货时间迫在眉睫,宜程颂再不能做到按兵不动。
她必须,立刻,马上,接近云九纾。
不再打手语,宜程颂在手机便签上问——【请问卫生间怎么去?我的乐器包放在这个地方没问题吗?】
本就不悦的服务生翻了个白眼不理会。
本就只想做个表面功夫的宜程颂也不再追问,而是自己转身去寻找厕所。
就在宜程颂刚转过身,背后就传来那个服务生跟另一个服务生的大声吐槽。
“云潇老板说得对,这些从不干净场子里出来的人就是脸皮厚点,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她们还死皮赖脸不肯走。”
“就是就是,话说这么明显了,不是故意就是傻。”
拔高的音调和尖锐的话语如芒在背,她们这故意说给宜程颂的话里丝毫不掩敌意。
而背对着她们的宜程颂却如没听见般径直往前走,对这恶意不予理会。
云记实在气派。
为了仿照出拙政园的雅致气派,就连人工湖景都一比一复刻出来。
径直穿过一楼大厅的宜程颂环视着周围,几次碰壁再加上那场酒局总结出的经验,云九纾大概率是不会出现在一楼大厅中。
所以宜程颂想着上楼去赌赌运气。
可云记私宴除了装修做得好,私密性也极强。
绕了几个来回,宜程颂除了误闯三个包厢外,并没有收获。
因为不能说话,手语也无法沟通,所以宜程颂只能假装是寻不到卫生间的茫然。
云记除了前台服务生外,其余所有服务生都是单独服务包厢,所以宜程颂连个能问路的人都没有。
她能做的只有用那唯一的眼睛打量。
正当宜程颂四处碰壁着乱寻时,站在三楼的人将她的慌乱尽收眼底。
“九老板怎么出来放风这么久?”带着几分酒气的笑意在身后响起:“是不大舒服?还是对新合同的价格不满意?”
听到合作伙伴的声音,倚靠在栏杆处的女人收回视线,转过身笑:“陈科长您别打趣我。”
这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