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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的代价是头痛。
当云九纾睁开眼时,已经是次日下午三点。
昨晚那场局喝到后半夜才散场,尽管云九纾已经在云南呆了快六年,但依旧无法适应这边人的酒量。
那个陈若杨比诺野还恐怖,劝酒的话术一套一套叫人无法招架。
几轮混酒灌下去,云九纾最后的理智是按响紧急联系人。
但是电话打给谁了却没有了印象。
甚至就连她手机里还有紧急联系人这件事,云九纾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设置的了。
睁开眼后缓了好一会儿,喉咙干得像火烧一般,云九纾才终于尝试着坐起来。
盖着的被角滑落,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
什么时候换的衣服?
云九纾揉了把头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姐姐——”
正当她还在辨认衣服时,门被从外推开,清凌凌一声唤响起。
云九纾抬起头,瞧见一双委屈巴巴的眼睛:“潇儿?”
嗓音彻底沙哑,还带着些许气音。
“姐姐你终于醒了。”云潇与人对上视线,才敢彻底把门推开,手里的托盘盛着碗粥:“你再睡下去,我都要叫医生了。”
进门后的云潇自如将托盘放置在云九纾面前,没有犹豫地去拉开窗帘。
直到微凉春风灌进来,云九纾终于感觉到身体里的最后丁点酒意也散去。
看着被放在眼前的托盘,不仅有粥还有漱口水,云九纾有些惊讶于云潇的体贴。
她正渴得厉害,这碗粥来的非常合时宜。
绿豆百合炖得软烂鲜甜,就连温度都控制在恰好入喉的体贴。
漱洗过的口腔品尝到甜味,胃才终于意识到饥饿,配合着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姐姐你这一觉睡了好久。”开完窗的云潇撤走云九纾漱过口的杯子,终于忙完的她可怜兮兮地蹲在床边。
“你不应该在学校吗?”云九纾咽下口腔里的粥,终于发出疑问:“我昨晚电话打给你了?你怎么从学校出来的?”
被她问得微愣,云潇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自然,旋即又被可怜压下去:“我接到姐姐电话的以后就去跟导员请假了,她听到我很急,就放我出来了。”
听着云潇的回答,云九纾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