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
这个名字一出,平白勾起些许云九纾的记忆来。
当时她将叶舸抵在后巷时,那个金毛好像就是叫的这个名字。
难道这是叶舸演出时候的艺名?可是即便是辞职不做老师了,为什么要连名字也换掉。
还是说,这个阿辞跟叶舸根本就是两个人......
遏制住思绪,云九纾低头喝了口酒。
不知道乐队里的人回了句什么,陈若杨的声音听起来不太高兴:“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今天这金主妈妈出手大方着呢。”
云九纾就跑了会儿神的功夫,陈若杨那边就已经风风火火全给安排上了。
“不方便就算了,”云九纾捧着酒杯,轻笑道:“陈老板这么喜欢的乐队,我怎么好夺人所爱?”
陈若杨却大手一挥,豪气道:“阿九,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瞧你就跟瞧我妹子一样,你也别跟我客气,以后在春城,你要有什么事,只管开个口的。”
“就是就是,”诺野附和道:“你比我们都小,又跟我认识这么多年,以后只要你有需要,尽管开口的。”
从进来到落座,短短两个小时里云九纾几乎没怎么开口。
陈若杨不仅主动将自己的酒水供应渠道,合作往来的生意友商大方分享,现在就连乐队也要给出来。
她表现得热情又亲切,仿佛真的是跟云九纾一见如故般,想把所有的好都分给她。
素来话多的诺野则是承担起捧哏的角色,两人你来我往着,就像是搭台唱戏。
这好意叫云九纾忍不住泛起疑惑。
正当她还现在困惑里时,那一抹熟悉的黑远远着靠了过来。
窄腰宽肩大长腿,即使是在酒吧,即使是那最普通的白卫衣,此刻随着她的靠近却无端带来了阳光少年气。
就是她走得有些许别扭,左侧脸微微偏,像是在躲闪着什么。
“这位就是阿辞了。”
有了陈若杨这声开口,云九纾也抬起头,那捧着酒杯的手微顿,视线追过去,瞧见了阿辞躲闪的侧脸。
虽然右眼被医用纱布完全覆盖,但仍旧遮不住她的好眉眼。
麦色肌肤浸着酒色华光,纤长平直的眼睫微垂,却遮不住眼角的肆意张扬。
但更令人难以忽略的是她左脸上的四枚指痕。
不知道是她肤色不白的缘故还是打得实在太深,那指印中透着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