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够了吗?
演够了吗?
现在都已经被自己逼问到这个程度了还要假装是个哑巴。
就这么爱演戏吗?
云九纾被眼前人的沉默给挑起些许火气来。
那眉眼上的疤,束缚住右眼的纱布,怎么看都觉得碍眼。
而被限制了手指,无法表达诉求的宜程颂只能垂眸盯着她。
谁也没讲话。
可空气里却平白燃起火药味来。
交涉已经僵入死局,要想破,就必须先立。
思及此,宜程颂眼睫轻眨,轻轻摇了摇头的同时用后牙碾过舌尖。
最柔嫩的舌尖受到刺激,浓郁血腥味在口腔中迸溅开来。
这痛意竟生生将人逼出些许泪意来。
滴答。
不偏不倚,正巧坠在二人交叠的手掌上。
感受着降落在肌肤上的凉意,云九纾不可置信地垂下眼,只瞧见那滴泪顺着手背滚下去,甚至没来得及落到地上就蒸发。
可这震撼却像盆泼天冰水,将那漫天火气彻底浇灭。
居然,哭了?
眼睁睁瞧着那凉意消散,云九纾抬起头,却什么也没捕捉到。
站在跟前的人已经偏过头去,唯有那眼尾泛着红,像是受了极大委屈般隐忍着。
“你...”云九纾想说些什么,却觉得像被人掐住了喉咙,半个音节也发不出。
堵得慌。
这滴泪化掉眼前的僵局,原本死死攥紧的指节松开了。
察觉到扣在手上的束缚减轻,宜程颂迅速将手收回。
这一次她不再打手语,而是低下头啪啦啪啦的打出一行字展示出去。
【老板,我不知道是哪里做得不够好得罪了您,我只是想要回属于我的报酬,这笔钱对我很重要,如果失去,我这个月将流落街头,但如果您觉得是我的劳动不配享有,那我向您道歉,对不起。】
半分钟的停顿,也不管眼前人看没看完,宜程颂将手机收回,转身就走。
就在转过身的同时,她在心底默念。
三、二、一......
“诶!”
略显急促地一声唤。
背对着的人的宜程颂勾起唇,齿尖溢出丝缕血色,浸润了干涩的唇。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