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眼前人这根本不是什么调情。
落下的掌心又烫又重,完全不得章法的乱揉,尤其是那常年打鼓的粗粝指节像抚弄琴弦似的,总是蹭过云九纾脚踝骨。
这个位置敏感易痒,就连云九纾自己都极少触碰,而此刻却跟玩具似的落入眼前人手中。
每一阵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的擦过,云九纾的心就跟着颤几分。
失去主动权的滋味不好受,云九纾恶狠狠地瞪着眼前人。
可偏生那人是个读不懂眼神的。
云九纾越是瞪,宜程颂的手就越是加着力气,甚至还变本加厉地用指腹轻轻揉捏起来。
原本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但掌心的贴合,滚烫血液撞上薄凉肌肤,润玉似的腿骨竟意外的好手感,宜程颂原本是想用这个凉意压下心底的躁动。
可是此刻却意外勾起了她别的想法。
力气忍不住大一些。
再加大一些。
直到弄坏。
“咳。”
借着这声咳嗽,云九纾借了几分力气尝试着将自己的腿抽出来。
意外地,竟然没有想象中的阻拦。
宜程颂将垂下去的手又拿上桌,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她的左手扣住右手,掌心慢慢顺着小臂滑下去。
分明那掌心都离开了腿,可瞧着这个动作,那烙铁似的感受又黏了上来。
明明没喝酒,云九纾却觉得平白被点了身火,她咬着牙问:“我讲话很难懂?”
最后一声尾音带着些不易察觉的颤音和怒气。
那条被打中七寸的蛇就这样逃走了。
不动声色地掰回一局,宜程颂轻勾起唇,又为自己斟了杯酒。
眼睁睁瞧着那杯白酒喝下去,诺野终于回过几分不对劲的味儿来。
她的眼神流转在二人身上,突然迷糊了。
诺野跟云九纾认识多年,见着云九纾身边情人一个个换。
被叫出来喝酒的也不是没有过,但那些情人都是依偎在云九纾怀里,乖乖由云九纾执着杯子温吞着喂进去,那动作温柔地跟逗弄小猫似的。
哪有像这样上来就连罚三杯下去,气都不给人喘。
这动静不像是调情,倒有几分寻仇的味儿。
难道是自己猜错了?云九纾根本没对人有想法?
诺野心底嘀咕着,又将视线转在身侧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