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边上的两个老板交换了个眼神,意味深长地勾起唇。
而乐队几人却面面相觑。
率先反应过来的夏树立马皱着眉回绝道:“老板,我们是正经乐队,只演出。”
从来了到现在,乐队几人就感受到了浓浓的不尊重,但是为了高昂演出费,大家都硬着头皮忍下了。
可是现在这要求实在是过分到无法再忍。
“哦?”丝毫不在意自己要求有多过分的云九纾柳眉轻挑,笑着望过去:“演出结束给老板倒个酒就是不正经了?”
话虽是对着夏树说的,但一双眼睛却钩子似的瞧着那站在台边缘沉默着的人。
视线落过去时,脑子里莫名浮现那句:有的人生来就是主角。
云九纾觉得这话说的真不错。
素面朝天一张脸,敷衍省事的浅灰运动服,可套在那人身上却意外合适。
那极具有攻击性的英气五官配上黑长直发,就连眉骨疤痕跟纱布遮挡都像极了点缀装饰。
又穷,又有伤。
还过得如此不体面。
看样子离开自己的这三年,她过得并不好嘛。
云九纾越想,心情越好。
她单手托腮不再讲话,只是盯着那沉默着的人。
“不是的老板。”汤汤抿了抿唇,竭力维持着体面:“且不说我们演出还没结束,这倒酒,真的...”
“诶!”
诺野不耐烦地一摆手:“那这么多废话,现在你们就可以结束了,除了她,其余人去领钱吧。”
从云九纾指定出人的那一刻,诺野的计划就已经达成,其余人存不存在就无所谓了。
虽然诺野对这支乐队的水平很欣赏,但毕竟是商人,早习惯了用价值去区分三六九等。
再不给她们废话的机会,也不管夏树想带走阿辞的举动,诺野就已经强势地将人给清理出去了。
独留在原地的宜程颂并未跟着走。
乐声断了,空荡舞台衬得她身影愈发孤单,视线垂在脚尖上,看上去像是在做某种斗争。
云九纾瞧着她这无措模样,心底腾升起几分畅快来。
“去吧,九老板看得起你是你的福气,”关上门的诺野折返回来,不动声色地拆了瓶高度白酒递过去:“年轻人目光要放得长远些,等以后你就会明白,骨气是最没用的东西。”
被拍了